长夏指腹因为不断按压东西,有点疼痛不适,闻言就慢了下来,还顺势喝了两口茶解渴。
知道他不想把东西弄坏,裴曜时不时帮一点小忙,等所有螃蟹腿安好后,从外表看,没有任何差错。
长夏舒了一口气。
他试着拨动蟹腿,见蟹腿颤颤而动,和裴曜之前做的没什么两样,所有忧虑一下子消散,露出个笑容。
“我就说你行。”裴曜说着,拿起螃蟹把玩几下。
他又看向长夏,笑道:“能看会,真聪明。”
长夏的喜悦、羞涩同时出现在脸上,即使抿着嘴巴,翘起的唇角也明晃晃的。
本就漂亮的眼睛在发亮,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仿佛夜晚的星河。
两人腿挨着腿,离得很近,裴曜情不自禁凑过去。
轻吻来到眼下,长夏眼睫颤动,随着
轻轻的呼吸挪动,他闭上眼睛。
眼皮上温软的触感一触即分。
想起这是在院子里,长夏想要后退,可不等他按住裴曜肩膀,忽然被抄住双腿抱起,整个人离开了板凳。
他睁大眼,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随意转了个方向,眼前一花,胸腹就抵在裴曜肩头,被扛了起来。
白狗趴在阴凉处喘息,嘴边的毛发被水打湿。
它忽然收了舌头,耳朵也竖起来,歪头看向大步往东厢房走的裴曜。
“呜——”
带一点疑惑的声音从它喉咙里发出,等房门关上,它又吐着舌头喘气。
早上的太阳不刺眼,给孩子换过尿布后,长夏笑着抱起睁大了眼睛的裕儿,带孩子在外面晒太阳。
见太阳好,又听裴灶安说是个晴天,陈知几人用木耙等农具,将草棚下的稻谷粒推出来铲出来,又在场院里铺平晾晒。
怕夜里下雨,来不及收稻谷,每天傍晚,裴家人都会把稻谷收进草棚底下。
推推铲铲的,有干燥的扬尘在院里飞舞。
长夏从抱孩子出来,就离晒谷的地方远,见灰尘起了,他一手抱孩子,另一手拎起椅子,又离远了些,在菜地边上坐下。
有几根秋丝瓜长老了,一直没摘,又大又黄,回头剪下来,干了就换掉灶房正在用的丝瓜络。
狗叫了一声,老黄狗和白狗都走过来,小心翼翼凑到孩子脚边嗅闻。
早起冷,长夏给裕儿裹着襁褓。
见它俩隔着襁褓嗅闻,他没有阻拦,白狗又在孩子脑袋跟前嗅嗅闻闻。
一看它有用鼻子和嘴来碰裕儿脸蛋的迹象,长夏口中轻喝一声:“去。”
白狗缩回脖子,耳朵往后折,有点心虚,不再往前凑,转而去啃菜地边沿的一棵绿菜。
老黄狗趴在长夏脚边,懒洋洋甩了下尾巴。
长夏轻轻握着裕儿的小手,逗孩子玩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