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念婉表情痛苦得不行。
付严见状,立刻想要上前阻止,但夏南枝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陆隽深的保镖都无比霸道,见付严要阻止,直接将他拦下,冷着脸道:“这是我们小姐的事情,你一个大男人就别参合了吧。”
付严想救南荣念婉,挣扎得厉害,“夏小姐,我家小姐刚刚那些话是无心的,你原谅她,放过她吧……”
夏南枝把烫灌完,将碗“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地上的碗瞬间四分五裂,碎片飞溅。
夏南枝松了手,刚刚的汤全灌进了南。。。。。。
夏南枝把那封匿名信轻轻夹进日记本里,放在床头柜最上层。窗外的雨已经停了,阳光斜斜地切过玻璃,落在她手背上,像一道温柔的吻。她望着那枚褪色的风铃邮票,忽然觉得,这世界并不真的需要解释一切。
她起身走到书架前,指尖滑过一排排心理咨询记录册,最终停在一本深蓝色封皮的笔记本上。那是林沉留下的最后一份私人日志副本,由NeuroLink一名离职工程师悄悄交给她。扉页上写着一行小字:“只有你能读懂的部分。”
翻开第一页,纸张泛黄,字迹却清晰如昨:
>**【2028年4月17日】**
>今天第一次测试Motherwave的情感映射模型。系统问我:“你最害怕失去什么?”
>我没输入答案,但AI自动提取了我的脑波数据,生成了一段影像??南枝抱着昭昭站在海边,背影单薄得像要被风吹走。
>原来我的潜意识早已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她们会痛到无法呼吸。
>所以我决定,哪怕变成数据,也要守着她们。
>爱不是占有,是即使消散成光,也愿为你照亮归途。
夏南枝的手指微微颤抖。她记得那天,林沉回家时脸色苍白,却笑着对她说:“我做了个梦,梦见我们一家三口在星空下野餐。”那时她以为他只是太累,现在才明白,那是他在预演告别。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儿童福利院的老师发来的消息:“昭昭今天画了一幅新画,说要送给‘看不见的爸爸’。”
她笑了笑,披上外套出门。路上经过一家老式文具店,门口挂着铜铃,随风轻响。她推门进去,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正低头修补一台旧收音机。
“又要修这个?”夏南枝轻声问。
老太太抬头,眼神温和:“修不好也得修啊。有些人走了,可声音还在等被听见。”
她心头一震。
买完蜡笔离开时,老太太忽然叫住她:“姑娘,你常来这儿吧?”
“嗯,怎么了?”
老人指了指头顶的风铃:“它从你进门就开始响,可今天一点风都没有。”
夏南枝仰头望去,铜铃静静悬垂,却又在某一瞬轻轻一颤,发出极清的一声??叮。
像是回应。
到了福利院,昭昭正蹲在地上专注画画。夏南枝走过去,看见画纸上是一间亮着灯的小屋,门前站着三个人影,手牵着手。屋顶上方飘着一行歪歪扭扭的字:
**“家是不会灭的灯。”**
“妈妈你看!”昭昭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爸爸说,只要我心里想着他,他就一定能收到!”
夏南枝蹲下身,将女儿搂进怀里。就在这时,教室角落那台老旧的音响突然滋啦一声,播放出一段模糊的旋律??正是当年林沉最爱放给她听的老歌。
老师们面面相觑:“奇怪,这设备早就断电了……”
夏南枝却笑了。她知道,这不是故障。
这是他在说话。
那天晚上,她独自坐在阳台上,紫光贝壳安静地躺在掌心。夜风吹动风铃,节奏缓慢而规律,仿佛某种密码。她闭上眼,轻声问:“你在吗?”
三短两长。
叮??咚??叮咚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