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西里尔编到一半,自己先忍不住笑出声。他神秘兮兮地伸出手:“这样,一百块透露一个中心区贵族的秘密,怎么样?”
“太贵了吧!”
“那五十?”西里尔至今对这边的物价还不是特别清
楚,“不然我回去了?”
他试探着。
“别别别。”
居民们立刻围得更紧了,十二区离中心区太远,在沦陷区生存已是不易,更别说攒钱去中心区了。
难得有机会听到这些遥不可及的八卦,谁都不想错过。
几个人东拼西凑,凑了五十给他。
西里尔本来的意思是,一人五十来着。
哎,算了。
他将那五十揣进兜里,从看过的电视剧里凑了些八卦给居民们听,到了日落时,他们唏嘘着离开。
还有人擦着眼泪,说很心疼她嫂子。
西里尔哈哈一笑,挥了挥手,没好意思看他们。
暮色渐浓,房间里的光线昏沉柔软,为相拥的两人蒙上一层朦胧的纱。
今黎无力地靠在瑞森汗湿的胸膛上,剧烈地喘。息着,每一寸肌肤都还残留着战栗的余韵。
瑞森温柔地梳理着她凌乱的长发,动作轻缓地为她套上上衣。
随后,他让她背对自己,坐在他坚实的腿上,双臂自然地环住她的腰。
他的手指却不安分地隔着衣服流连在云亦辰留下的那个印记的位置处。
“今黎小姐,”他的唇贴近她耳畔,声音低哑,“我们得去看看殿下。”
今黎的呼吸骤然紊乱,注意力难以聚焦:“我好像……很久没听到他的消息了……”
是啊,这一年来,沈述言、教会,甚至谢云祁的势力都因她而动荡。
唯有云亦辰,像沉入深海般杳无音信。
“我有些担心,”瑞森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这一年都是兰泽在与我联系。”
“好。”今黎轻声应允。
看来,是时候该回中心区了。
前年,礼院老家主去世,由其Omega配偶,也就是白倾予的舅舅继任,此举在外界引发了诸多非议。
与此同时,失去沈毅坐镇的司院异常沉寂。
而这一年,谢云祁与司璃等人,则长期蛰伏于教会,不知道在悄悄捣鼓什么。
在此权力洗牌的暗流中,帝国民众关于更新《黎明法》的讨论里,开始涌现一股让皇室介入四院决策的声浪。
这对今黎而言,无疑是一个积极的信号。
她仰起头,无力地靠在瑞森肩上,他扶住她的肩膀,轻轻将她转过来放在地毯上,把衣角递到她唇边:“咬着。”
今黎顺从地含住,视线朦胧地望向天花板。
随后,瑞森低下头,温热的唇覆上那个印记处。
一阵熟悉的战栗窜过脊椎,今黎闭上眼,用力咬住衣角,将几乎夺眶而出的泪水隐忍在晃动的光影里。
西里尔推门回家时,暮色已悄悄漫进窗棂。
只见今黎和瑞森正并肩坐在小桌前低声交谈,空气中浮动着未散的暖意。
今黎整张脸都藏在摊开的书本后面,只露出绯红的耳尖和几缕不听话的发丝。
瑞森单手支着下巴,倾身靠近,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几分宠溺的笑意:“我们今黎小姐变坚强了呢,一下午都没哭。”
书本后传来一声不屑的闷哼,书页被故作镇定地翻过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