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是Omega,恐怕早就因为太过离经叛道而被直接开除O籍。
更何况,沈家的技术什么时候发展到这种地步了?
打一针就能把Alpha变成Omega?这简直荒谬。
她拼尽全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如同被梦魇死死压住,每一次试图抬起眼皮都耗尽了她全部的意志。
身体像是沉在无尽深海之中,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感官却异常清晰。
那股熟悉又危险的浓烈香气,正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缠绵而霸道地裹住了她的每一寸肌肤,将她牢牢困在原地。
……是沈述言的信息素?
通常只有在他难以自控的发情期,这股仿佛带着钩子的靡丽甜香才会挣脱束缚,变得如此具有侵略性。
可他的发情期,从来与寻常Omega截然不同。
他不会满脸潮红地拽着她的衣角,软声哀求她别走。
她曾观察过,沈述言在情热翻涌,理智崩断时,总是死死攥紧她遗落的衬衫,将滚烫的脸深深埋入衣料之间,贪婪地磨蹭辗转。
那失控的模样,分明更像……
某些Alpha沉沦于易感期的疯狂行为。
她也有过那种时候。
她的易感期来得很早,在十二区的时候,买不起抑制剂,常常被江筝直接丢进冰冷的水里泡上一整天。
那时候被刺骨的寒意一点点抽走体力,她只能靠发抖去压制那种撕扯般的渴望。
到了沈家之后,就全是沈述言在给她弄,他会用自己穿过的外套将她仔细裹紧,让她沉溺在独属于他的气息里。
可沈述言在那种时候,力气总是比她大得多。
今黎极其厌恶那种连拼力气都输给他的无力感,所以每次他一激动起来,她便本能地四处乱躲。
到最后,反而闹得两人都兴致全无。
沈述言只能抱着她的衣服,自己克制着一点点慢慢熬过去。
就如同
此刻。
她浑身都已经无力,气息凌乱,沈述言的手却不规矩地探入她的衣服,掌心紧贴在她小腹处。
“你要强迫我吗?”她勉强半睁着眼,声音发颤。
“是。”
“听起来很刺激。”
“嗯。”他俯下身,呼吸灼热:“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不愿意的时候,我反而更有感觉。”
“只有你更有感觉。”她艰难地笑了一下,试图撑起身,却被他牢牢摁在原地。
“你还没和我说清楚。”她哑声逼问,“你那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我以前都得装成omega,才能和你做。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就在易感期的时候陪我。”沈述言漂亮的脸蛋逆着光,落在阴影处。
只是他似乎给两人都洗了澡。
他头上未干的水滴落在今黎腹部,他抬手随意将额前的发丝撩了上去:“你最近总让我心烦,所以我把头发又剪短了。”
“……看出来了。”
今黎的脑子一瞬间空白。
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什么不是omega?
她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可沈述言却偏偏伸手,指尖粗暴又耐心地撬开她紧咬的牙齿,硬生生闯了进去拨动她的舌头。
“别这样咬自己。”他的声音带着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