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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趁机发难（第1页）

“大人过誉了！”凌川谦逊道，“在北疆时，催将军对我多有照拂，却一直没有报答的机会，心中甚是愧疚。”

“凌将军言重了！”催鉴摆手笑道，“你们同为边军将领，抵御外敌才是第一要务，相互帮衬是应该的。”

就在此时，殿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在众星捧月下缓步而入，正是文渊阁大学士、齐党魁首齐清远。他身着紫色仙鹤补服，步履从容，不怒自威。

不少官员立刻起身行礼，态度极为谦卑，但也有不少人选择。。。。。。

月光如练，洒在通冥塔顶的石台之上。沈昭伫立良久，耳畔铃声渐远，心却未曾真正安宁。那首《泪光中的蓝花》仍在风里飘荡，像一条看不见的线，牵着他十六年来的梦与痛、血与火，缓缓回流。

他闭上眼，眼前浮现出林霜最后一次出现在边关烽火中的模样??披甲执剑，发丝飞扬，身后是燃烧的城楼，身前却是她望向远方那一瞬的温柔。那时他还未懂，原来那不是诀别，而是托付。

“你真的回来了。”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并不陌生，却已隔世。

沈昭没有回头。他知道是谁。

莲迦缓步上前，手中水晶蝶饰映着月华，泛出幽幽涟漪。“系统刚刚检测到第七交汇点的能量波动再次增强。不是‘镜界’投影，也不是门核苏醒……而是‘记忆本身’开始反噬现实。”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分：“昭雪昨晚做了个梦。他说，他在梦里见到了母亲。但她不是死于战场，而是……被自己人推下了断崖。”

沈昭猛地睁眼。

“她说：‘别信碑文，孩子。真相埋在战报焚毁之前。’”

空气仿佛凝固。远处学院的歌声依旧清亮，可这一刻，天地间只剩这一句话在耳边轰鸣。

林霜……不是战死？

沈昭的手攥紧了玉符残片，指节发白。那些年，朝廷颁下的嘉奖令写得慷慨激昂：“镇北大将军林霜，率孤军守疏勒七昼夜，血染黄沙，壮烈殉国。”连她的葬礼都是以衣冠冢举行，棺中只有一柄断刃、一面破旗。

可若她不是战死……那为何消失？又为何留下昭雪一人流落荒漠？

“牧童也梦见了。”莲迦继续道，“他看见一群穿黑袍的人站在祭坛前，念诵一种古老的咒语，而你??沈昭，正被锁链缠绕，意识沉入九渊之下。他们称你为‘第九门之钥’，说只有用你的骨血唤醒‘终焉之音’，才能净化梦境污染。”

沈昭冷笑一声：“又是宿命论的老把戏。我早就不信什么天命了。”

“可昭雪信。”莲迦直视着他，“他已经能自主进入深层梦境，甚至可以短暂操控局部幻境。刚才，他在练习吹笛时，无意间让整个训练场开满了蓝花??和你那天流泪时一模一样。但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

沈昭摇头。

“他做的梦，正在影响现实的时间流速。”莲迦的声音微颤，“昨夜双相桥监测显示，当昭雪陷入高热梦境时，梦启学院内部出现了三分钟的‘时间褶皱’。孩子们的记忆出现了重叠错乱，有人记得上了两节数学课，有人坚称刚吃完晚饭，其实才刚起床。”

沈昭心头一凛。

这不是单纯的梦裔天赋觉醒，这是“门”的脉络在他体内重新接通。

“我们必须查清当年真相。”莲迦道，“否则，不只是昭雪会被吞噬，整个梦启体系都可能沦为新焚梦计划的温床。”

沈昭沉默良久，终于开口：“去档案塔。”

***

三更天，风止。

档案塔位于旧梦校地底三百丈，曾是裴渊主持建造的秘密数据库，藏有自第一代梦议员以来所有未公开的记录。入口极隐秘，需以共感体血液滴入青铜蝶纹锁孔，再配合特定频率的心跳节奏才能开启。

苏梨自愿献血，阿糯则用古琴模拟沈昭少年时期的心律波段。随着一阵低沉嗡鸣，石门缓缓裂开，露出螺旋向下的阶梯，壁上镶嵌的萤石如星辰般闪烁。

四人同行??沈昭、莲迦、苏梨、阿糯。摩罗耆留守学院照看昭雪，以防其夜间发作引发连锁反应。

越往下走，空气越冷，呼吸间竟凝出霜雾。墙壁上的符号也由最初的梦契文逐渐变为更古老的文字??那是早已失传的“初梦语”，传说中第一批梦裔用来书写梦境法则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