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两天。”江临竖起两根手指,“人手不够就去抓壮丁。”
突然,帐篷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徐妙清掀开帘子闯进来,防护面罩上全是水珠:“夫君!蓝将军醒了!”
江临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板起脸:“继续执行命令。王勇,你负责炮阵;李千户,带人去河边勘测;其他人各回本营,没我手令不准擅自出击!”
将领们齐刷刷行礼,结果因为不习惯防护服,动作歪七扭八像群醉汉。
江临没心思纠正,拽着徐妙清就往医疗帐篷跑。
蓝玉果然醒了,正靠在床头喝粥。
见江临进来,他挣扎着要起身,被江临一把按住。
“别动!”江临掀开他衣领检查淋巴结,“还疼吗?”
蓝玉盯着针管里琥珀色的液体:“这药。。。。。。真神了。”
“嗯。”江临敷衍地应着,心思已经飞到河堤上。
他转向徐妙清,“有容呢?”
“在教士兵用净水片。”
徐妙清递过体温计,“今早又死了七个。。。。。。”
江临把体温计塞进蓝玉腋下,动作粗鲁得让对方闷哼一声。
帐外突然传来蒸汽机的轰鸣,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炮响——第一轮齐射开始了。
“开始了。”
江临嘴角勾起冷笑,“让红毛鬼尝尝现代战争的滋味。”
蓝玉:“让我去指挥吧!”
江临:“你休息吧,别死在这儿。。。。。”
蓝玉:“。。。。。。。”
--------------------
塞纳河畔,四十门佛朗机炮排成半月形。
随着旗官挥下令旗,炮口喷出炽烈的火光。
炮弹在巴黎城墙上炸开朵朵黑云。
“装填!”
王勇的吼声淹没在爆炸声中。
炮兵们手忙脚乱地清理炮膛,有人被烫得直甩手。
河面上,三艘蒸汽船喷着白烟缓缓前进。
船头的红衣大炮调整角度。
“放!”
“轰——”
尖顶在火光中崩塌,碎石像雨点般砸向街道。
巴黎城墙上,几个法兰西哨兵正挤在垛口后面,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们看着远处河面上那几艘喷着黑烟的钢铁怪物,还有岸边那些正在挖沟的明军士兵,活像见了撒旦降临。
“上帝啊!”
一个红胡子军官在胸前画十字,“那些东方魔鬼造出了会冒烟的船!”
“他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