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愿无奈道:“嗯他最近比较活跃。”
“不疼吧?这次这么强烈?”霍阑有些担忧道,平时还没见过这么大幅度的胎动。
姜时愿摇了摇头,仔细感受了下腹部,“没有太大的感觉。”
霍阑这才稍微放宽了心,“那就好。”
他调整了下姜时愿在她怀里的姿势,让她坐的更稳当一些。
“时愿,你真的忍心吗?”霍阑还是忍不住想要挽留她,眼眸的温软被一层酸涩代替,“会不会,会不会等再过几个月,你就不舍得走了?”
姜时愿垂下眸子,近乎绝情地说道:“我不会后悔离开的,能不能别用孩子试图绑架我。”
霍阑的眼神一下子暗淡下来,紧紧地将姜时愿护搂在怀里,轻柔地吻着她的额头,“为什么那么狠心呢?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忍了一天没有看你的讯息,我真的好难受。”
一想起被监视的这些年,姜时愿的心愈发坚硬,“那就继续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忘了我的。”
“忘了你?”霍阑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眼睛的悲伤快要溢出来,“你让我忘记你?姜时愿,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
姜时愿皱着眉头,心里忽然有些害怕,“是你先答应我的,这么快就想要反悔吗?”
怕又勾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再逼得姜时愿做一些危险的举动,霍阑赶忙换了话题,“走吧,我们回卧室,该给团团讲故事了。”
*
宛城今年的冬天比往常都要冷,天气预报里传来十年一遇大雪的讯息。
宛城夏天多雨水,冬天却极少下雪,大雪的消息让霍园里的人都很亢奋,急不可耐的想要观赏园林雪景。
铃铛小筑里的木绣球树被冬风吹了一夜,原本还有些枯黄叶片的树变得光秃秃只剩下了枝干,没有了一丝生气。
园艺师们怕这些木本绣球树熬不过冬天,特意一大早起来给它们裹上了一圈棉被用来保暖。
姜时愿的肚子也越来越沉重了,有时候还需要戴上托腹带缓解压力。
但她并没有感觉到劳累,前不久考研成绩已经下来,她比往常京市大学考古学分数线还要高几十分,如果复试顺利进行的话,等到九月她就可以顺利入学。
团团也即将在五月的明媚春天里出生,一切都朝着她令她欢喜的方向发展着。
姜时愿怕霍阑不好回家,提前给他打了电话让他回家,却一直等到雪下了很厚也没见他回家。
当她正想再给霍阑打个电话过去的时候,玄关处的声音终于响起,她赶忙从沙发上起身过去迎接。
霍阑黑色的大衣上沾染了零星的雪花,不过刚刚进了门就瞬间融化。
霍阑的身上带着从外面裹挟而来的寒气,看到姜时愿穿着毛茸茸的孕妇睡衣走过来,立马伸手让她停了下来。
“我身上凉,你先别靠近我。”
姜时愿没有靠近,回到客厅倒了一杯温水给霍阑送来,让他暖一暖手。
“不是坐车回来的吗,怎么身上这么大的寒气?”
没有接过她的水,霍阑将手上一直捧着的围巾解开,躺在围巾里面的,是一个小小的精致雪人。
“怪不得身上这么凉,背着我偷偷去玩雪人了,我也要去玩!”
早就知道姜时愿会这么说,霍阑将包裹着围巾的小雪人递到她的手上,让她避免直接碰到冰冷的雪水。
“今天太冷了,与室内的温度相差很大,很容易着凉。”
霍阑看着可怜巴巴的姜时愿,笑道:“不过你可以玩小雪人,虽然一会儿就要化了,但你现在还可以找一些东西来给它加上鼻子和嘴巴。”
话音落下,便见姜时愿一路小跑到了客厅,开始寻找用来充当小雪人五官的东西。
姜时愿刚刚找齐了东西,便听见身后的玻璃门哐当响了一声,霍阑跑出去的身影迅速。
“这是要做什么?”
没过一会儿,她的手机便收到了一条消息,是霍阑发过来的。
【去三楼的窗边往下看】
姜时愿虽然不解,却还是将小雪人放到了冰箱里,坐着电梯到了三楼。
她先到了面对着前院的露台上,因为前院经常有人经过,雪都已经被扫开,并没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