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是,他们只能被远远地隔绝在我的身边之外,但只有你能近我的身,能随意地触碰我。”
“姜时愿,你该说的应该是自己幸运,而不是这两个字。”
他的拇指描摹着她唇瓣的轮廓,接下来的话更加疯狂。
“你猜不到有多少人想要上我,可我只想让你上,这是你的荣幸。”
姜时愿别开了眼不再看他,此刻各界媒体都围在当场,四周全是霍家训练有素的保镖,对她来说任何情绪都是多余,她现在只能做的就是坦然的面对这一切。
所以口不择言没有用,激动没有用,气愤更没有用,顺着他继续让他掉落温柔陷阱才最有用。
也不过一会儿,姜时愿才又说服了自己继续做霍阑乖巧听话,不会有任何反抗情绪的金丝雀。
“嗯。”
只是简单的一个字,霍阑就知道她认输了,她不会再跟他反着来了。
他的心情瞬间好了很多,彷佛头顶上天空的颜色都变得更加澄净。
“这样才对。”
霍阑心满意足地拥住了姜时愿,其实他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告诉她。
姜时愿从上了初中后出落得越发漂亮,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觊觎她的的美貌。
她虽然靠着叔叔养着,但仍旧是寄人篱下,再加上婶婶有意无意地想要将她送人,在她的年少时,就很少待在家里,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外面漫无目的的闲逛,或者去书店看书,一看就是一晚上。
书店的老板对年幼又弱小的姜时愿起了色心,某天晚上提前将店里的人赶了出去,唯独留下了正在认真看书的姜时愿。
霍阑安排在她身边的人察觉的非常灵敏,也不过是看到了老板赶人的动作,就已经将消息传递给了霍阑。
姜时愿将一整本的《白沙宋墓》读完后,却发现书店里已经空无一人,老板也早就不知所踪。她并没有想太多,只是理顺了因为久坐而变得褶皱的裙边,将书籍放回原位后就回家了。
那是对于她来说再平常不过的一天,以至于即使别人提起来,她都很难再去想起。
而后多年,她的人生似乎过得都很一帆风顺。
高中时遇到了心软的宠物店店主姐姐,虽然她是未成年却也将她留在了店里,包吃包住并且给她与长期全职员工一样的工资。
还有各种的奶茶店,咖啡店,家教等等,她总能遇到很多心善且大方的人,这也让她很快就攒够了学费,让她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人生,自由地选择自己想去的大学。
只是奇怪的是,她后来很久都没再收到过异性的示好,或者有过示好,之后就再也不会再看见示好的男生。
但是她并不在意,因为感情在她心里是最不重要的事情,即便这辈子孤身一人,只要有钱那什么都能迎刃而解。
至少大三前还在努力攒钱的姜时愿是这么想的,直到霍阑用名义为300万的月薪引她进了霍园,彻底地打碎重塑了她的金钱观念后,她忽然对钱变得没概念了。
钱对于她来说渐渐变成一种唾手可得的东西,且根本不需要她费一点心思。
有时候她会忽然清醒,觉得这种奢靡的生活正在蚕食着自己,可有时候却觉得自己无比幸运,在最好的年纪里享受着大多数一生都不可企及的荣华。
可能是越有什么就越不在乎,越失去了什么就越想得到什么。
当她账户里的数字可以数到第九位时,当霍阑越来越想将她锁起来时,她想离开的心思就越来越浓重。
几乎所有人都在帮她,帮她逃离这场失重的关系。
霍阑似乎从来没想到过她会从他身边逃走。
自从她与他在一起后,她每天都表现的很乖巧,很快乐,会粘着他像是真心喜欢他。
所以当他回到铃铛小筑找不到她的那一刻,他感觉世界开始变得不真实,彷佛什么都是假的,姜时愿也是假的。
他的世界天旋地转,于是就开始自残,想随着血液的流失回到他自己以为的真实世界,那个姜时愿还陪她他身边,每天乖巧等着他的世界。
听到姜时愿的妥协后,霍阑才感觉有一点回到了他的真实世界。
而这一切将会随着他们的婚事变得更加真实清晰。
霍阑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道:“走吧,我们回家。接下来的婚礼还会有很多事情要去忙。”
多家媒体闪烁的相机灯光下,霍阑几乎将姜时愿整个人埋在自己怀里,拥着她往车上走。
他要宛城所有人知道他们的婚讯,但他不想让她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所有的新闻都不能出现她的面容与身份。
只是还有初出茅驴的记者不懂霍家的规矩,即便被保镖死死地堵在外面,却还是冲着两人问出了犀利的问题。
“听说未来的霍太太其实是情人转正,这件事是否属实呢,霍先生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