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他,“我要自己坐。”
“别乱动。”他表明不会放她下去。
纪绾沅说在他的怀里太危险。
“你再动,我就要亲你了。”她如今身怀有孕,的确不能够做什么,但亲一亲还是可以的。
想到男人缠绵到令她快要窒息晕厥的吻,纪绾沅立马老实了,没有再提下去的事情。
她说她不下去了,但也不准他亲她,更让他不许再转移话茬,“你还没说清楚,到底与我哥哥何干?”
“经此一遭,娘子觉得舅兄的心思纯正吗?”
纪绾沅不耐烦了,“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吃味。”
真是受够了他,完完全全就是醋坛子泡出来的嘛!
“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在跟你说正事。”他还咬牙切齿捏她的面颊,呛她呢。
纪绾沅眨巴眼,“你不是……”不是在吃味嘛?
“我吃什么味?”他说他问的是纪凌越谋逆的心思。
纪绾沅有些许尴尬,但她嘴硬,神色也拽拽的,拂开男人的手,“……哦。”
怕怀里的小猫炸毛,男人见好就收,“所以是知道了?”
纪绾沅鼓着腮帮子,“知道一些。”
“知道哪些?”他还在问。
纪绾沅没好气,“知道哥哥的心思不纯,知道他想要谋逆。”
这一段时日,她虽然被囚禁在太守府,但也不是一无所知。
“我还知道,哥哥在查找父亲的兵马,想要跟朝廷抗衡。”
“对,纪凌越企图掌握岳父大人训练好的兵力,再集结乌桓的势力,一举拿下中原,他做天下之主。”
闻言,她忍不住看向温祈砚。
男人刮了刮她的鼻弯,“你觉得舅兄能成为天下之主吗?”
“我不知道。”她反问他,“哥哥找到我父亲的兵马了吗?”
这几日她都不得见哥哥,对于他的下落也是不清楚的。
“没有。”温祈砚回答道。
纪绾沅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有落稳,她恍惚想到一件事情,“那你呢?”
“你找到我父亲的兵马了吗?”刚刚温祈砚不是跟她说了,他近期在忙的事情里,就有寻找她父亲隐藏兵马一事。”
男人似笑非笑,“……”
纪绾沅见状,“你找到我父亲隐藏的兵马了!”
若非如此的话,哥哥怎么会一直寻找温祈砚呢?
倘若只是因为她的缘故要除掉温祈砚,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在哥哥的心里,权势分明才是最重的!
“你说嘛,你找到没有?”她晃着男人的臂膀,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一些撒娇的语调。
“找到了。”温祈砚道。
“你…你找到了。”
她下意识问这些人在什么地方?脱口而出又觉得不稳当。
温祈砚对她没有保留,“岳父大人的兵马一开始盘踞在幽州,自打他察觉到了舅兄的身份和反心,便悄悄转移了兵马,分了几批,一批还在幽州,另外一批窝藏渔阳,另外一批在翼州。”
“额外的一些高手在乌桓。”
“乌桓?”纪绾沅疑惑,“那不是我哥哥的地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