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等丢人之事,他自然不会与她说。
“我不喜欢杀人,我是好妖。”
少年说此话时眼神无辜,若非明月夷知他本性,怎会信他的话。
不过他倒有可能真喜欢当人,觉得杀那些东西脏手。
明月夷想了想又问:“你和它们是什么关系?我记得你是从混沌中诞生的,它们呢?也是吗?”
菩越悯垂眸看着她因好奇而双手勾住他的脖颈,身子往上抬,黑白分明的眼一瞬不眨地盯着他。
师姐好可爱。
他盯着,眼珠渐渐竖起。
“你们是什么东西?”明月夷追问,浑然不觉他年少气盛受不住这种眼神。
菩越悯抱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将她放在一旁的石上,抬起她的脸低头吻去。
猝不及防被吻住,明月夷心跳失律,恍神间被他顶开唇齿,舌倏然顶了进来,在里面进出吮舔。
刻意的勾引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手指攥住他腰间布料,心口也肿胀得古怪。
明明两人不止交吻,无数次亲密交合比现在更露骨,她现在却觉得脸颊热得透赤,吞咽都隐约有些生疏,甚至是茫然无措地开始紧张。
好奇怪的感觉,这就是有情根吗?
明月夷忍不住往后收脖颈,唇水涔涔地张着喘热息。
“师姐别紧张。”他温和地含着她的舌,语调含糊的引她进唇中。
“没紧张。”明月夷咽了咽喉咙,睁大的杏眸闪烁水光,在他柔情地舔舐中浑身热得有些说不出话。
“真的没紧张吗?怎么身体这么烫。”他手指冰凉游走,近乎享受得发出喟叹,“热得我好想碰一碰师姐的心。”
嘴上说着想,实际已经隔着胸膛握住了。
“软软的,师姐的心好软,我可以尝一尝吗?”他五指收紧,软溢在指缝。
明月夷瑟缩抖了一下肩膀,这下不止是脸烫了,被他拂过的肌肤都生出滚烫。
他本体不是色胚蛇,怕是只狐狸精吧。
明月夷别过发烫的脸,推他埋下想要看心头,“你还没说呢,啊——”
短促的惊呼让她猛然软在他怀中,依稀听见他用无辜的语气,可怜道:“我也不知道啊,师姐。”
是真不知,他睁眼有意识时就在什么也没有的混沌中孤独了,后来因无趣而随手捏造出星点,那些星点自己变成山川、湖泊、日月……万物。
可仍是太无趣了,所以他就睡了会儿。
等他再次醒来,才发现原来世上繁衍出了名为人的东西,他们制定规则,各有不同,很有趣。
所以他便想要成为人。
后来有人说他想成人就要脱下妖皮,也是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是天生的妖,要脱下妖皮才能成人,所以他便舍弃了本体予他们。
但他终究不是人,人都当他是妖,毫无为人的感受,甚至那些人拿走他本体,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藏了起来。
一副褪下的本体其实可有可无,直到后来他初次为人,去到那些人为他打造的凡间城镇,降生便被师姐夺了本该属于他的人生,后来她无端消失,他一直以为师姐是他们创造的人,所以在里面重置无数次最后在撕破城镇那日看见她刚好从天而降,被青云宗的人带走,所以也跟着去了青云宗。
菩越悯斟酌用词说与她,其中省了无数故事,专挑拣好的说给她听。
“那你是为何被鹤……”明月夷轻喘的声音一顿,继而问:“焚净封在云镇上的?”
“焚净?”他仔细想了想是鹤无咎,纠正道:“不是焚净,也不是被封印,是我在里面当人。”
他随时都能出去,只是这次焚净要比靠吃他飞升的那几人聪明,会设法阵布下轮回。
在里面轮回几世后发现找不到想要的就打算离开,但云镇被他摧毁前,他遇上了明月夷。
“师姐应是忘记了。”他说:“你来的那日,就在我面前的不远处,好漂亮啊。”
女人从天而降,误入全是妖物的地方,茫然地坐在地上,浑然不知身后有位少年趴在妖尸中痴迷地盯着她。
那时他沉浸终于找到她的快乐中,等回神时她已经被青云宗的人带走了,而他又回到了云镇。
他说得不像是第一次见面,但明月夷已经记不住到底是不是了,反正从天而降四处是鸟妖,一定是她刚穿书来的时候,现在更是被他痴迷耸得心眼生出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