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少年又缠上了她,擅自将她的自持吞在唇舌中。
“姐姐看起来好难受啊,热热的,需要我帮你降温。”他闷声咬她的唇,像是被热气传染的小狗,低低地哈声勾人,凉飕飕地喘在耳边。
舌根被吮得发麻,明月夷也忘了要说什么,双手无力地环住他的脖颈与其拥吻。
得到她回应的少年不似白日看起来病入膏肓,与外面肆意欺虐的风雪一样酣战有力,带着她完全享受其中。
过了午夜,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迷迷糊糊依稀看见少年秀美的长眼中汪着兴奋的水痕,微微张着唇眯叫,不见疲倦地弄着已经肥肿的软红。
翌日天明,下一夜大雪后院中积满了雪。
裳儿蹲在院中玩雪,乍然听见身后响起开门声,欣然转头看清身后之人,整个人瞬间僵直地站起来。
少年单薄红裳映在堆积白雪的门槛内,面色含春如得了餍足般懒靠着对她道:“备水。”
裳儿一见他便天然畏惧,莫说是听他吩咐去备水了,瞬间就想化成剪纸飞去明月夷随身佩戴的玛瑙上瑟瑟发抖。
菩越悯见她如此胆怯,不再与她讲话,踱步出了院子另外寻下人备水。
裳儿待他走后连滚带爬地钻进房中,二话不说钻进玛瑙中。
明月夷是在热水抬放在沐浴的耳房中时醒来的。
她周身灵力充沛,精神饱满,颜如渥丹,轻松的身子有劳累许久终于被滋润好的状态。
明月夷运转灵力发现修为又涨了。
菩越悯真是炉鼎体质,每次她都会有种灵力充沛之感,算来还是她得了便宜。
沐浴换衣后她去前厅用饭,明老爷刚归府,府上也多了许多大夫。
这些人都是明老爷请来为菩越悯调理身子的。
今日天色好,那些大夫聚在一道商讨,如何让明府小郎君身体康健。
明月夷坐在院中,单手托腮看着他们为了明府小公子尽心尽力,而那位‘虚弱’的小公子晚上爬上姐姐的榻上勾引,便诚心觉得明老爷这份钱花亏了。
最后几位大夫达成一致,熬药的小丫鬟守着的炉子也沸腾了。
小丫鬟提醒她:“娘子,药熬好了。”
明老爷吩咐她去给菩越悯喂药,但今儿的阳光太好了,她不想去。
明月夷倚在亭中,脸埋进手臂懒懒回道:“今天舒服,不想过去。”
小丫鬟为难:“娘子,老爷吩咐的。”
明月夷轻轻摆头,髻上翠珠簌簌脆脆:“你送过去吧,就说我还没醒。”
小丫鬟只好自己送过去。
一连好几日,她都如此,白日对他显得冷淡,晚上被他热火地缠着,修为越涨越高,眼看就要破境了。
终于她自菩越悯发病当日去过一次,再也没进过他房中的事,传进了名老爷的耳中。
明老爷派人传了一次她。
明老爷显然对她的阴奉阳违而生气:“月娘,你为何如此苛待你阿弟?”
明月夷温声道:“府中有人照顾阿弟,我并非大夫,没必要时刻去陪他,我每日都会守着让人熬好药端过去,他近日瞧着好许多了。”
明老爷蹙眉:“翊儿如今连床都下不了,你却说他好多了?”
明月夷诧异:“是吗?我瞧着怎么不像。”
明老爷沉默。
明月夷接着道:“既他病得这般重,我等下去看看他。”
明老爷罢手,随她去。
明月夷从书房离去后,直径去了菩越悯的院中。
浓郁的苦涩药香弥漫整个院子,庑廊顶瓦上堆覆白雪,一路过来连个下人都未曾看见。
她推门而入,恰好看见他坐在窗边,指腹托着一枝红梅。
他转过头惨白白地冲她笑,早知她会来:“姐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