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夷抬眸乜了眼靠在门口面色慾粉的少年,手探去。
触及的感受濡湿、潮热,腻滑得不像人身上的皮。
他低垂的乌睫随着触碰轻颤,呼吸洒在她靠得很近的颊边,喉结轻滚着想要发出某种声音,又在她警示的眼神中强行克制住。
但他的呼吸却在一下,两下……敲击钟鼓般的沉闷节奏。
明月夷从未帮过人,毫无章法可言,每次都需要他往上,可每次都会让她下意识脱手。
不行。
难以掌舵。
明月夷不禁生出几分后悔。
早知他有如此骇物,就不应该提起来帮忙的,她根本就不行。
但已经上手了,想要再脱手已来不及了,她盼望菩越悯能快点。
菩越悯压抑着紊乱不堪的气息,凝睇眼前的女人抿着唇,垂眸认真得一分一秒都有说不出的紧张,眼中闪过绮丽的笑。
师姐在帮他。
周围都是师姐的气息。
他看似深陷也能维持平淡的姿态,而在这副浮着似有似无的绝色皮囊下,藏在阴暗难窥的角落中,那些发丝化作一条条小蛇在亢奋地蠕动。
“菩越悯,好了吗?”
长久不见他结束,明月夷放在外面的神识察觉鹤无咎正在靠近,再这样下去会被发现的。
她忍不住再次催促他,甚至提醒。
“别忍,出来。”
第34章蛇蛇贪婪……
少年向来乖巧听话,在她的命令下抓住她的手蓦然用力几下,遂在即将失控的边沿侧身抓住她逶迤在身边的裙摆接住。
便是结束,他仍没忘记听她的话,发出的喟叹极为克制,面颊却赤绯得再如努力维持矜持,眉眼间也泄了几分疯狂畅快的快乐。
分明得满足的是他,明月夷却也显得好不到哪儿去。
她脱力般跌坐在他的身边,失神地看着雾蓝的雪缎上沾的颜色。
如豆汁被打泼。
她盯着淅沥沥的从他握紧的指缝间渗出之物,在意识渐渐清醒中无端升有种莫名的诡异熟悉感。
熟悉……熟悉得就像曾经有过类似的经历。
她从被遗忘的回忆深处一条条攀找,终于找出了淡忘得近乎没有的记忆。
似乎她曾还受剧情影响的那一世,为了折辱菩越悯,消磨他的道心,给他喂过狐妖毒,那时的她甚至高高在上站在他面前,看他被情慾折磨,最后施舍般用脚践踏过他。
记忆虽然历经岁月而模糊得难以记起当时的具体场景,可现在忽然冒出来,她还是犹如被蚁虫蛰咬了一下,头皮一阵阵发麻。
并非是因为那些已经淡得拼凑不出完整画面的记忆,而是她发现菩越悯体内的狐妖毒,本应该是在后面被囚禁后才出现,可现在他却有。
剧情到底崩了,还是天道在察觉她不会这样做,而提前修缮?
明月夷头生晕,抓住一旁的木架欲起身。
外面忽然响起了青年清雅的嗓音。
“师妹在里面吗。”
语气是肯定,而非询问。
明月夷不知鹤无咎再次倒回来,还莫名来找她是为了何事,眼下浑身狼藉,她没有回应,而是垂眸看向倒在身边堪称凌乱的少年。
师姐怎么办,要被发现了。他抬着脸,唇边无声低语,丝丝缕缕的笑从泛红的眼尾湿润泄出。
四扇窗牖紧阖,室内暗沉沉的,仅从缝隙中透出的一点稀薄光落在他的身上,昔日漂亮出尘的少年不像是稳坐高台的柔善菩萨,更像是被采阳补阴后被蹂躏得凄惨的玩物。
美丽、纤弱,是谁都能对他踩上一脚的情浪。
而此刻门外的夏娘打量着紧闭的门,不禁想到刚才本是在回去的路上,谁知遇上一师弟,那师弟顺口道了一句‘明师姐扶着旧病复发的菩师弟不找药师,怎么反而去了打坐室’,原本要回洞府的鹤无咎遽尔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