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贺哥哥,你是从哪儿猎到的珠银狐?”郁夫人旁边的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好奇问道,“我有一天趁娘不注意偷偷试戴了一下,真的好暖和啊!我也想要一个。”
“宛筠,怎么说话呢?”傅景渊皱眉训斥道,“爹娘教没教过你,不准跟别人要东西?”
傅宛筠缩了缩脖子,嘴撅得老高。
“贺技正见笑了,小女平时在家娇纵惯了,说话不懂分寸。”傅景渊陪着笑脸道。
“无妨,小孩子率直些是好事。”贺听澜道。
说着,他弯下腰来,笑着对傅宛筠道:“这珠银狐可遇不可求,就连我在山里的时候也才猎到过五只。姑娘若是喜欢,改日我可以给你做一个貂毛的,也很暖和呢。”
“好!”傅宛筠瞬间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谢谢小贺哥哥!”
“别理她。”傅彦对贺听澜道,“这丫头平时在家里拢共也没几句话,出来一见到长得好看的哥哥姐姐就话多。不知羞!”
“略~”傅宛筠冲傅彦扮了个鬼脸。
贺听澜戳了傅彦一下,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丢人。”
见贺听澜的嘴角不可控制地向上翘起,傅彦这才反应过来——
这家伙哪里是在维护局面?分明是暗自窃喜呢!
看给他得意的!
得赶紧把他藏起来,傅彦心想。
于是傅彦清了清嗓子,对傅景渊和郁夫人道:“爹,娘,车马已经准备好了,咱们抓紧时间出发吧。”
谁知上车的时候傅宛筠又不知道从哪儿凑了过来,仰着小脸对贺听澜道:“我要和小贺哥哥一辆车!”
“怎么哪儿都有你?”傅彦嫌弃道,“去跟你姐姐们坐一辆车,我们成年男人有成年男人的话要说。”
“哦。”傅宛筠耷拉着脑袋灰溜溜地回去了。
贺听澜笑得肩膀直颤。
等进了马车,贺听澜眼疾手快地从傅彦的衣襟里掏出那瓶香膏。
“成~年~男~人~”贺听澜挥了挥手里的香膏,模仿傅彦的口吻调侃道:“你指的是这个吗?”
“你够了。”傅彦哭笑不得。
贺听澜敛了敛不正经的笑容,“说起来,我对这次冬猎还挺期待的,你期待不?”
“还行吧。”傅彦淡淡道,“从十岁开始,每年都去。但我又不会打猎,过去了也只是凑个热闹。不过今年跟你一块还挺期待的。”
“嘿嘿,没关系,到时候我猎一头鹿给你吃。”贺听澜嬉皮笑脸道,“鹿肉好啊,补肾。”
“那应该是你多吃点才对。”傅彦笑得蔫儿坏。
“我不用吃!”贺听澜反驳道,“我肾好着呢!”
傅彦:“还可以再好一点。”
“你住嘴!”贺听澜笑着去捂傅彦的嘴。
两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弄得马车都在晃动,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在进行一场恶战。
今天是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雪也停了,马车吱吱嘎嘎地行驶着,在地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车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