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认识的人看去了那还得了?
傅彦瞪了贺听澜一眼,示意他别在外面胡闹。
结果贺听澜反倒更来劲了。
“你干嘛?”傅彦小声道。
“不干嘛。”贺听澜一脸无辜。
“那你还拉拉扯扯的!”
“怎么啦?更亲密的都做过了……”
傅彦大惊失色,连忙去捂贺听澜的嘴,“快别说了!”
“今天过节,你看街上那么多卿卿我我的,多咱们俩人不多。”贺听澜不满道。
“我这不是怕被认识的人发现嘛。”傅彦道。
“哼!”贺听澜不爽。
大过节的,喜气洋洋,怎么别人都可以正大光明地你侬我侬,偏偏他们不可以?!
见贺听澜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表情,傅彦忍俊不禁。
“好啦,看你嘴撅的,都能挂茶壶了。”傅彦笑着调侃道。
贺听澜:“……”
“其实我想先瞒着咱俩的事,是不想你被我家里打扰到。”傅彦道。
贺听澜的表情有所缓和,“我知道,我就是感觉有点憋得慌。”
“再多忍一段时间,我会尽快说动家里的。”傅彦一脸认真。
“不对。”贺听澜摇摇头,“得咱们两个人一块想办法。”
“嗯?”
“现在我们面临的阻碍是,你受制于你爹,仍需要仰仗家族的荣耀在官场里混。而我呢,勉强能照顾好自己,还经常手忙脚乱的。”
“所以,要想将咱们的关系公然于众,且不会给我们任意一人造成太大的伤害,就必须拥有跟你爹势均力敌的能力。”
“你说的我自然知道。”傅彦叹了口气,“但是我爹为官二十载,才做到如今户部尚书的位置。就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要做到能跟我爹分庭抗礼的位置,至少也得十五年。”
“这不还有我嘛。”贺听澜拍拍傅彦的肩膀,“我可以快马加鞭当个大官,封侯建府,然后就可以把你抓过来当我的侯府夫人!”
傅彦哭笑不得,“你这梦做得还挺美的!但我怎么觉得,你描述的不像是封侯,倒像是占山为王呢?”
“毕竟我是干这个出身的。”贺听澜理直气壮,“就喜欢把别人抓回自己地盘。”
“嗯,那以后就都仰仗你了。”傅彦十分配合道,“要是我爹来抢人,你就在府邸外面建一圈铜墙铁壁。”
贺听澜欢呼一声,“太好了,这招叫做金屋藏……呃……铁屋藏郎!”
傅彦差点被自己呛到。
铁屋藏郎是个什么词?
二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都乐了。
虽说彼此都知道这是在扯皮,但至少也是个好盼头。
迟早有一天不需要再这样遮遮掩掩,傅彦心想,一定会有那一天的。
二人拿着河灯,抵达曲水河上游的时候此处已经人山人海。
拥堵的人群把曲水河两侧的小路填得满满当当,还不断有人试图往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