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不懂礼法、厚颜无耻、粗鄙不堪!
谁知道这家伙竟还敢顶嘴?
贺听澜不依不饶道:“那也跟你没关系,你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
“怎么跟我没关系?”郁云骞道,“我是他亲娘舅!”
“那也管不着!”贺听澜理直气壮道,“傅文嘉过年就满二十了,也当官了,又不是小孩子。今天别说是你这个舅舅,就算他老子在这儿也管不着!”
“而且,这件事怎么能怪我俩呢?”贺听澜一本正经道,“你堂堂一个大将军,不知道进门前要先敲门啊?你就这么直接走进来了,看到什么场面那不都是你自找的?”
郁云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人?!
“你这个口出狂言之徒!”郁云骞随手抄起一根棍子,抬手就要朝贺听澜抡去,“看我不揍你一顿,让你明白明白规矩!”
贺听澜像只灵活的小动物,“嗖”地一下躲到傅彦身后。
“快掩护我!你舅舅好凶!”贺听澜委屈巴巴道。
郁云骞挥舞着碗口粗的棍子,“有种你别躲,给老子出来!”
“不好意思,我是山匪无赖,我没种!不像您堂堂大将军,最有种了,被我一个毛头小子气成猪肝脸!”贺听澜一边躲一边抽空回嘴。
傅彦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就大了一倍不止。
两人以傅彦为中心,一个追一个躲,不停地绕圈圈。
傅彦觉得自己此刻像是面对老鹰保护小鸡崽的那只老母鸡,被这两人转得晕头转向,身心俱疲。
“舅舅您先消消气。”傅彦苦口婆心地劝道,“阿澜对我还是很好的。”
“好什么好?”郁云骞见自家外甥如此没出息,更生气了,“他是什么人啊,值得你这么护着他?”
傅彦刚想解释,结果被贺听澜捷足先登了。
“听见没?”贺听澜有恃无恐道,“你外甥都说我好,你觉得好不好又有什么用?跟我亲嘴儿上床的又不是你!”
郁云骞的火气又上来了,一棒子抡过去,“你还敢口出狂言?!”
贺听澜灵活地一个侧身躲开,从傅彦身后探出脑袋,冲郁云骞扮鬼脸吐舌头:“诶~打不着~”
“你也少说几句吧。”傅彦转过头去对贺听澜道,“这种时候就别火上浇油了。”
“我没浇油啊。”贺听澜不以为然。
“你舅舅是易燃易爆炸体质,我说几句话他就燃了,要是我真浇油他不得当场炸了?”贺听澜振振有词道。
完了蛋了!傅彦两眼一抹黑。
目前的形势即将变得更加严峻。
果然,郁云骞估计已经气懵了,不怒反笑道:“行,你厉害是吧?来人!”
两名亲兵立刻掀帘而入,齐刷刷地站在郁云骞跟前,“将军有何吩咐?”
“此人,违反军纪,口出狂言,大为不敬。”郁云骞指着贺听澜,“把他带下去,单独关押,听候发落!”
“是!”两名亲兵立刻走上前来,一左一右准备架住贺听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