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像在北城、在傅先生身边,这样千娇百宠着。
南惜弯了弯唇,“我本来就是一路苦上来的。”
吃惯了苦的人,不会因为进入过糖果屋,就完全忘记苦的滋味。
“我能帮你做什么?”红姐说。
其实现在对她而言最好的方式,是当什么都不知道。
可她和南惜合作了这么长时间,她看着南惜沉溺、又看着南惜清醒,她佩服南惜,没有办法在明知南惜要淌一条暗河的情况
下,不帮她点一盏灯。
“我在东南亚国家资源不算多,但也能帮忙联系——”
“不用了红姐,”南惜打断红姐,“今天我什么都没和你说过,你什么都不知道。”
刚和红姐确定合作时的快乐还历历在目。
南惜眼眶泛起薄薄一层红,“帮我把现在的手里的项目,收下尾就好了。”
她不能把红姐牵扯进来。
知己难遇,以为自己心早已凉薄的红姐没忍住眼眶也盈起水光:
“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又没接触过那边的资源,怎么——”
她不放心。
南惜打断她:“段灼会帮我的,他已经在帮我布局了。”
红姐微顿:“你们?”
“朋友,”南惜说:“别问我他对我什么感情,我不知道,现在也没有精力去处理,我需要出去,他是现在唯一能帮我的人。”
红姐沉沉地看着南惜,许久后,她欣慰地笑起来:“做得好。”
南惜有这样的心态,不会不成事。
想要成功,就要利用周围任何能用的资源,才能踏上青云
有红姐的暗中帮助,项目收尾得很快。
她的存款呈爆发式增长,至少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可以完全不担心经济,安心沉溺于艺术之中。
安心,为离开傅知白的戒断反应做治愈。
南惜等了好久,在傅知白面前演了好久,终于等来一个傅知白去纽约出差的机会。
傅知白离开前,照常像每日出行前,朝她索一个拥抱。
南惜深深地埋进他怀里。
将他抱得很紧。
好奇怪啊。
南惜仿佛感受到身体里冒出来一个理性清醒的南惜声音,在提醒她:
“你怎么回事?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有舍不得的情绪?你应该高兴,你终于有机会离开了,不许舍不得!”
可身体、大脑,偏偏不听这道理智的声音。
南惜呼吸着傅知白的气息,像被倏然抽离水中的鱼,用尽全力为自己渡下救命的氧。
淡淡的帕罗桑托木燃烧后的烟感香气,与独属于他的阅尽浮华后沉淀下气质相融合,让人沉溺,让人真的很舍不得。
感情好复杂啊,南惜在傅知白温暖的怀抱里想,理智确定要离开和情感完全舍不得,竟然可以结合凝聚在同一个她身上。
傅知白享受且喜爱着南惜的依赖与深拥。
他双臂圈住盈盈一握的腰肢,也学着她一般用力,似乎想将她嵌入身体里。
他明白了上次她去岑山出差时的那句:“想把你缩小装进口袋里带走。”
他现在也有一模一样的想法。
“你最近不忙,不然安排下工作,和我一起去纽约?我工作也就两天,结束后我就休个年假,我们去纽约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