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为我慕容氏赎一份罪孽,为枉死的族人,寻一处安息之地。”
听到这话,袁术心头猛地一痛,看着慕容燕决绝而哀伤的脸颊,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有些东西,一旦碎裂,便再也无法复原。
袁术沉默良久,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好的我会奏明陛下,许你在漠南划地安置,朝廷也会给予支持。”
尽管心中不舍,但袁术却也明白,这是慕容燕能选择的,最好的也是最后的尊严。
几日后,袁术亲自护送着一支车队来到了洛阳北门。
看着马车上的妻子,袁术随手解下了自己腰间的佩剑。
“此剑在我幼年时便一直随身佩戴,锋利无匹,可断金玉,你且拿去防身,也可……也可留作念想!”
慕容燕接过长剑,眼中闪过一丝迷离,缓缓点头道:“多谢将军赠剑!”
一声“将军”如同一道鸿沟,彻底横在两人之间。
随后,慕容燕头也不回的跟随车队,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看着慕容燕离去的背影,袁术的眼中也露出了几分苦涩。
关于袁术和慕容燕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王潜的耳中。
对于此事,王潜也是不禁怅然叹了口气。
英雄,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且,随着大汉日后的不断扩张,需要付出代价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咯咯……”
就在王潜思虑之际,庭院中也传来一阵清脆的欢笑声。
抬眼望去,只见一个幼小的身影,被一众侍女小心翼翼的围在中间,正不住的嬉笑玩耍着。
那幼小身影,正是他的儿子王恪,乃是荀采于前年所生。
看着儿子那天真无邪的模样,王潜的嘴角也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意。
“如果后代子孙都能这样快乐无忧,些许代价又算得了什么呢?”
王潜暗自低语一声,目光也不自觉的看向了西方,越过一道道关隘,最终落在了西域的地界上。
……
随着北疆的尘埃落定,帝国这台机器也进一步加快了运转的速度,并立刻将轰鸣的齿轮转向了西方——那片流淌着黄金与香料,却又陷入混乱的西域。
凉州,敦煌。
作为丝绸之路咽喉的都市,随着大汉近与西域的通商,如今更添了几分帝国的威严与商喧嚣。
高大的城墙下,汉军士兵们盔甲鲜明,严密盘查着往来商旅。
城内,最宏伟的建筑不再是佛寺或宝塔,而是悬挂着“大汉商行西域总号”金字招牌的巨大商栈。
商栈深处,一场决定着西域命运的密谈正在进行。
“陈公,时机已至!”
糜乔一身华贵的蜀锦袍服,手中捧着一本厚厚的账册,眼中闪烁着精明与冷酷的光芒:“去岁至今,棉花的收购价又压了三成,那些小国的国王和贵族,为了赚更多的钱,恨不得把每一寸能种棉花的土地都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