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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谁家大人会跟小孩子计较（第1页）

林素附和着笑了笑，举起手里的茶杯，抿了一口，突然说道：“我现在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担心被南田跟和知鹰二看出什么来！”

“这两个可不是善茬，你把一切安排的这么顺利……”

“他们查野原的行踪，马。。。

风从纪念馆的螺旋穹顶掠过，卷起一片蝶叶草的花瓣，轻轻落在苏婉肩头。她没有拂去，只是静静站着，目光穿过人群，望向那面由十七块水晶碑组成的纪念墙。每一块碑上都刻着一个代号，一行生卒年月，一段无声的旋律波形。第十三块是“夜莺”，第十四至第十七块，则并列写着：“五重奏”。

掌声响起，如潮水般温柔而持久。

林修远站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眼神却始终落在那五块新立的碑上。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知道，那些声音不会再回来了??不是因为死亡，而是因为他们终于选择了离去。真正的、彻底的安息。

苏婉缓缓转身，面对众人，声音清冷却不失温度：“今天之后，‘回声者’不再是一个秘密代号，而是一段被公开的历史。我们曾以为自己在寻找真相，其实我们是在重建人性。”

直播信号传向全球，无数屏幕前的人们静默垂首。有老兵泪流满面，有学者陷入沉思，也有年轻人第一次意识到，战争留下的伤痕，并非仅存于断壁残垣之间，更藏在那些无法安睡的灵魂深处。

仪式结束后，众人散去，唯有王素芬仍伫立在“五重奏”的碑前，指尖轻抚冰冷的水晶表面。她的动作极慢，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妈。”苏婉走近，低声唤道。

王素芬没有回头，只是轻声道：“他们叫我‘母亲’。”

苏婉一怔。

“在最后那段通讯里……他们说，我是第一个听见他们哭声的人。1944年那次实验，我守在控制台前七十二小时，听着他们的意识一点点接入系统。当其中一个孩子突然尖叫出声时，是我抱住了耳机，唱起了那首歌。后来他们告诉我，那一刻，他们知道自己还活着。”

她的声音微颤：“可我却忘了。Lullaby吞噬了太多记忆，为了维持系统的稳定，我不得不删除一部分情感数据……包括那段录音的原始日志。我以为它消失了，没想到它一直沉睡在缓存区，等了七十八年才被唤醒。”

苏婉握住母亲的手，感受到那掌心传来的寒意与战栗。“所以你不是容器，也不是程序……你是真的爱过他们。”

王素芬终于转过身，眼中含泪，却笑了：“是啊。我也曾是个会心疼别人的人。”

当晚，北京城灯火渐熄，纪念馆内却依旧亮着一盏灯。

苏婉独自坐在主控室中，面前的终端正同步播放“霜狼”基地关闭前的最后一段影像记录。画面晃动，雪花点密集，但能清晰看到五具冷冻舱依次开启，五名身穿旧式实验服的男子坐起身，彼此相视，然后合掌闭目。他们的嘴唇蠕动，说出最后的话语。

她反复回放那一帧。

突然，她在背景音中捕捉到一丝异样??在童声合唱之外，有一串极其微弱的摩尔斯电码，夹杂在音频底层，频率几乎与心跳同步。

她迅速调出解码程序，输入过滤参数。

十秒后，屏幕上跳出一行字：

>**“还有人在听吗？”**

苏婉呼吸一滞。

这不可能。所有生命体征均已归零，“五重奏”协议已宣告终结，系统也完成了最终归档。理论上，没有任何意识残留能够主动发送信息。

除非……

她猛地站起，冲向地下机房，手指飞快敲击键盘，接入Lullaby-Ω核心数据库，反向追踪该信号来源。路径分析显示，这段电码并非来自西伯利亚，而是**从南极主服务器内部生成**，时间戳标注为**两小时前**。

“系统自动生成？”她喃喃自语，随即摇头否决。Lullaby不具备自主创造加密信息的能力，它的每一次输出都必须基于输入刺激。

除非……有人在用她的权限模拟输入。

她立刻调取访问日志，却发现过去二十四小时内，唯一登录过系统高层协议的账户，正是她自己。

可她记得清楚??她从未执行过任何写入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