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不用再等消息确定了,羊氏就是投靠了楚怀君。
“七万死士……”李华殊眼底发沉,“这回项昭颜有的高兴了。”
武郡一战后项昭颜所剩兵马也不多,但前段时间楚怀君往东境增兵十万,现在又来了七万死士,人数已经超过商邑城中的晋军。
东北战线又没有停火,晋国已经抽不出更多人手来支援东境,眼下的局势对晋国相当不利。
“炸,往死里炸,”赢嫽咬牙狠道,“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咱们一定要赢。”
她也是赌上了全部家底,将兵工厂所有能用的热武器、火药都运来了。
这场战争必须尽快结束,也必须要赢!
李华殊也燃气了斗志,哦不,或许她的斗志从来就没有熄灭过。
她放下茶杯,看着赢嫽,眼神坚定道:“我们会赢,我会让你赢。”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这一刻她们仿佛是融为了一体。
在赢嫽出发去武郡的时间。
襄樊城,楚宫深苑。
侍女候在外面,等里面的声音停歇了才静悄悄起身进去将浴池的狼藉收拾干净。
她们不敢听,更不敢看,一直弯腰低着头。
可金属链子发出的哗啦声还是不受控制的窜进她们的耳朵里,好奇心让她们飞快的抬头偷窥了一眼。
只见被金属链条锁住的双足白皙漂亮,像刚蒸出来的鲜嫩豆腐,圆润的脚趾透出淡粉的颜色,毫无力气的并拢着,随脚腕轻轻垂下,衬在红袖的前面晃啊晃,链子就是在这样的幅度下发出声响的。
再往上就是光洁如玉的小腿,白到晃了人的眼睛。
侍女不敢再看,匆匆收回视线。
遭金属链锁住的人是纵长染,她身上的伤已经好了,连伤疤都没留下半分,肤若凝脂。
她被楚怀君从浴池中抱出来之前已经遭受过她最厌恶的事,即使她昏过去了楚怀君也没有放过她,昏昏沉沉之间她也能感受到痛苦。
在雍阳的时候,有次赢嫽跟她说过一句话,人在不开心的吃点甜的就会好很多。
她现在就难受,她想吃糖,可她的花生糖被楚怀君扔进炭炉烧没了。
“还给我……糖……还我……”她意识不清醒的呢喃着,两弯柳眉拢着哀愁。
楚怀君低头,眸底划过去一抹危险的暗色。
将赤裸的漂亮人儿放到床上,她也没有着急给纵长染盖被子,反而是单手撑在侧边,开始仔仔细细的欣赏纵长染的身体,从头扫到脚,不放过任何一处。
视线所到之处都满含占有欲,又对这具身体特别满意,尤其是这张脸,完美无瑕,动人心魄。
欣赏够了,她才盖上被子,吩咐侍女:“取一盏蜜水来。”
纵长染干渴的喉咙因为这盏甜丝丝的蜜水才得以舒服些,蹙着的眉头也渐渐松开了。
但她睡的并不安稳,金属链的声响在她梦里都是催命符。
楚怀君没有杀她,也没有将她送回地牢受刑,而是让她变成一只软绵绵的金丝雀,用金属链锁住她的双脚,将她困在这间华丽的屋子里,最远就只能走到门口看一眼四角宫墙之外的天空。
她着急东境的战局,记挂赢嫽是不是还在找她,又害怕楚怀君会拿她威胁赢嫽。
她真笨,什么忙都没帮上,现在还给赢嫽惹了这么大的一个麻烦。
赢嫽不够心狠,要是楚怀君提条件要换她,赢嫽肯定会答应。
不行的,不能答应,她的命不值得赢嫽用任何东西来换,只要她死了,楚怀君就没办法利用她去牵制赢嫽了,对,她死了就行了。
含糊不清的梦话落入楚怀君的耳朵,突然静谧下来的室内响起一声嗤笑。
死?哪有这么容易。
幔帐外面有个侍女已等了许久,楚怀君拢上散开的红衣,垂着湿发赤脚走出来。
“什么事?”
“斗菟在门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