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吕尧在吹嘘,而是真实存在的情况。
这就好比一个穷人说“有钱人的生活不也就那样吗?”
实际上有钱人的生活快乐到穷人压根想象不到,但从未体会过的人,对这种“快乐”完全没有概念的情况下,就会觉得“有钱人的生活”也不过如此。
随着这些话题的深入和继续,吕尧和柳慕琳之间也不像之前那么“上下级感”那么分明了。
但吕尧也能察觉到,柳慕琳跟自己之间的亲近,有四分是真情实意,因为他们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了,加上这种以前不能聊的话题,就让双方之间距离感没那么严重了。
剩下的六分,有多少是演的,有多少是柳慕琳的“素养”,那吕尧就不得而知了。
差不多聊完后,吕尧就说道:“我今天下午就回上南了。”
柳慕琳点点头,吕尧熟悉的感觉立即就回来了:“好,我晚点就安排。”
说完柳慕琳就穿着睡袍开始帮吕尧安排今晚的行程,安排好后,柳慕琳说道:‘下午两点半的高铁,您一个小时十四分就能回到上南。”
吕尧笑道:“辛苦了。”
柳慕琳还是跟之前一样,懂事,乖巧,干脆利落。
她并没有和吕尧关系的转变,就改变太多对吕尧的态度,该做事的时候依旧是那么伶俐利落。
忙完后,柳慕琳闲聊道:“昨晚刚去找完柳先生,今天你就走了,能确定说动柳先生吗。”
吕尧笃定道:“会的。”
至于为什么会的,吕尧没有解释。
对吕尧自己来说,他这么自信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有未来的信息加持,营造的神秘感也足够,给柳先生留下的遐想空间也非常的大。
这三项因素相互迭加下,柳先生的想象会被无限放大。
相信很多人都有过走夜路的经历,尤其是在乡下野地里走夜路的时候,周围黑漆漆的,四周风声呜咽,往回看,看不见来路;往前看也看不到归途,然后脑子里那些平时压根不会想起来的奇诡怪事,乡野异闻都会不受控制的慢慢冒出来。
路越走越远,心中的恐惧也跟着越来越膨胀,直到那份渐渐膨胀的恐惧投射进周围的黑暗,把身边的黑暗渐渐“实体化”,你就会感觉有什么妖魔鬼怪在朝你挤压过来。
到那时候,人就会被内心的恐惧驱动着加快脚步,甚至快速奔跑起来。
柳先生,现在就相当于身处那样的恐惧和黑暗中。
他自己的想象力,会成为逐渐压垮他的“负担”。
和柳慕琳聊完后,吕尧跟柳慕琳一起在大海市找了家味道比较地道的本帮菜苍蝇馆子吃了一顿本地菜,南边这块的饮食味道吕尧确实吃不惯,不过吕尧也没时间在大海市寻找更多真味了。
下午的时候吕尧上了列车,踏上回上南的归途。
……
大海市,柳先生的别馆内。
自从跟吕尧会面后,吕尧那晚上说的话就如同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不断的回响着,吕尧说的话确实非常的有道理。
他们这个类群的人,不过是夹在两方中间的投机者,任何一方掀桌,对他们这个类群的人来说都是相当致命的,以前东大这边是没得选,可现在,东大已经有选择的余地了。
所以,这次他们到底该怎么办似乎已经非常的明朗了。
在跟吕尧的会面后,柳先生这边也派人去跟踪过吕尧,但他派出去的人都一脸沉重的回来了,其中好几个竟然还向他递来了辞职信,这就很特么的吓人了啊。
这个吕尧到底是什么来头?
而在吕尧离开上南的第二天,柳先生也通过身边的渠道,知道他这边不少人都被隐秘的找去谈话了。
柳先生多方打探下,这些人对谈话的对象,内容,甚至是时间地点都讳莫如深。
这再次加深了柳先生对吕尧身份的猜想。
等到吕尧离开大海市的第三天,惶惶不安好几天的柳先生终于也被约去谈话了,等终于到了谈话的地方,等对方自报家门后,柳先生就明白为什么之前那些人都不跟自己说了。
来的人,确实是他们这些游离在双方之间的人得罪不起的存在。
而这次约见柳先生谈话的人,表达的意思,跟吕尧几乎如出一辙。
在领会了找自己谈话那几人的意思后,柳先生的思绪就开始不住的发散起来——这些人的身份地位已经很牛逼了,就连他们都是先找了一圈人后才找到自己这边的。
那么,上南那位小吕总是怎么知道这些人会来找自己的?甚至就连表达的意思都大差不差,那这是不是意味着——
吕尧在暗处的地位,甚至还要比这群人的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