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松之后只感觉脚下发软,差点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地,但想到身后的盛席温,还是没敢做停留,几步就窜回了家。
盛席温没有追上去。
虽然现下天色已晚,但也没到深更半夜的程度,不少人家都还没有睡,万一跑到路上忽然撞到个人,又是晚上又是孤男寡女,说不清楚。
更何况,牌已经摊开了,也该让林依玉自己一个人静静,有一个思考接受的时间。
至于他……
盛席温抿了抿唇,唇上仿佛还残留着那温软的触感,又好像有细细密密的电流游走而过,略微发麻。
他倒是要查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勾搭林依玉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盛席温极为了解林依玉。
但凡不是有更大的诱惑在面前,她绝对不可能就这么轻飘飘的放弃他这边。
他对林依玉心软,可不意味着对别人会心软。
刚好,徐余卿这次调来了这边,倒是可以直接将这件事情托给徐余卿。
暗地里的那些人,能不动还是不动为好。
……
心里心惊胆战,压了块石头似的,林依玉只感觉半夜做梦的时候,都仿佛有鬼压在自己身上,又重又沉还热。
整个人一直在半梦半醒间徘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白皙的脸上眼下的黑眼圈格外清晰。
“你这是夜里偷狗去了?”唐秋芳看到自己女儿打着哈欠走出门,打量一眼顿时忍不住打趣道。
“没有。”林依玉跑去洗漱。
家里有个压水井,用水的时候,就直接握着压把上下压,不一会儿就能将水汲上来。
林依玉上下压了两下压把,又赶忙趁着水从出水口涌出来时,伸手去接着往脸上扑,忙得手忙脚乱。
正在一旁扫院子的唐秋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放下扫把,走上前替林依玉压压把。
“嘶,凉……”林依玉只感觉洗完脸之后,哈欠瞬间就没了,整个人也精神了。
“入秋了,中午热,早晚都凉起来了。”唐秋芳顺口回应道,随后左右打量了一下院子里面没人,才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
“这一入秋时间就过得快,很快就过年了,你这翻过年虚岁都二十了,我看到徐同志有心,你心里怎么想的?”唐秋芳昨天一直没来得及问,今天才可算逮到机会。
林依玉说起这个脸上蔫蔫。
她现在心里还烦着呢。
不过,徐余卿那边她肯定要抓紧。
“我也不知道,还有盛席温……他要是万一乱说怎么办?”林依玉忍不住开口问唐秋芳同志。
唐秋芳白了自己女儿一眼,“那有些话别人能说,你咋就不能说?人长两张嘴皮子,谁知道说的是真是假?你就咬死了说他说得是假的,把那徐同志拿捏在掌心,他会信谁那还用说?”
一番话说得林依玉瞬间回过了神,整个人也有了些精神,听唐秋芳女士给她出主意。
如果一开始唐秋芳同志还能控制自己的声量,但平日里跟人大声说话说习惯了,说着说着声音就有些不受控制,逐渐变大。
倒是方便了隔着一扇窗户,几乎将耳朵都贴在窗户上细听的林蓝玉。
听着那话里的徐同志以及盛席温,林蓝玉眼底闪过一抹精光,看来是成了。
心中既是对上辈子极度怨恨的堂妹,即将掉入火坑的幸灾乐祸,又是对自己终于能摆脱那个会装能装的渣男徐建洋的喜悦,林蓝玉整个身子都微微发颤。
听着外头堂妹和二婶鼠目寸光地抛弃珍珠求鱼目,林蓝玉就不由得兴奋到几乎要笑出声。
既然林依玉先下得手,抛弃了盛席温,选择徐建洋,那她这个和盛席温同病相怜的受害者,倒是正好趁机安慰一下盛席温……
林蓝玉想到这里,其实心里还有些不确定。
上次试探性地挑拨离间,结果却在盛席温那,碰了个软钉子,不仅没有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反倒发现盛席温似乎并不像她所想的那般,上辈子和林依玉完全是相看两厌相敬如冰的关系。
那她这次去,就没办法用她之前盘算的相处方式,而是要换个法子了。
林蓝玉心头再次急躁,也只能等那院中的母女俩走了之后才匆匆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