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为母妃最疼爱的孩子是他而不是长姐,然而,当他跟长姐长在了对立面时,母妃却选择了站在长姐这边。
所以,他真的不是父王和母妃亲生的吗?
见儿子脸色不对,郑王妃觉得自己刚刚话说得太重了,连忙道:“母妃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魏祐:“母妃好好休息吧,儿子先回屋了。”
郑王妃有些着急:“咳咳,阿祐,咳咳。”
魏祐头也不回,离开了郑王妃的院子。
一旁的嬷嬷和女使连忙上前搀扶郑王妃。
赵嬷嬷:“王妃您别着急,小王爷会想清楚的。”
郑王妃蹙眉:“哎,都怪我刚刚说话太重了些。”
赵嬷嬷顿了顿,道:“老奴觉得王妃的话并不重,若果真如郡主所言,此事小王爷确实是做错了。”
小王爷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整个封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却没人敢告诉王妃和郡主。如今郡主终于醒悟过来了,连带着王妃也开始对自己的儿子不满,也算是喜事一件。
郑王妃脸上还是有些愁容,但却没再说什么。
魏祐回屋后越想越觉得不舒服。
父王对长姐是不是太过重视了,重视到超过了他这个儿子。
昨日众人提起来的那个想法也浮现在了脑海中。
难不成父王真的想让长姐继承他的封地?
而婆子一早的话也在脑海中回荡。
难道他真的不是父王的儿子?
他反反复复琢磨着郑王、郑王妃、兰月郡主近来对他的态度,越想越坐不住。
经过一段时日的调查,谢琅通过蛛丝马迹查出来黄婆子很可能被关在了郑王府在京郊的一处别院中。程玄川派人去庄子上探查了一番,结果却发现黄婆子早上突然不见了,不知被人带去了何处,庄子上的人也在找她。
程玄川回来后跟苏婉清说了此事。
苏婉清:“竟然真的跟郑王有关?”
程玄川:“嗯,想必当年的事郑王的确是知道的。”
苏婉清抿了抿唇没说话,她早就猜到了这一点。
程玄川握住了她的手:“明日我跟郑王聊一聊。”
苏婉清:“好。”
第二日一早,程玄川去找郑王了。
他前脚刚走,苏婉清就收到了一封信,有人给她递了信,说黄婆子在他手中,若想知道她的身世就只能她一人去见。
苏婉清带上小糖,套了辆车出府去了。
魏祐此刻正在京郊的一处宅子里,他喝的酩酊大醉,脸上是落寞的神情,一旁绑着一个蓬头垢面的婆子。
他昨日终于还是忍不住又回了一趟京郊的宅子,趁夜,他迷晕了侍卫,将黄婆子从地牢里救了出来,安置在另外一处宅子里。
黄婆子终于跟他实话。原来他真的不是父王的亲生儿子,他的父亲是当朝的太傅,母亲是一个丫鬟出身的姨娘,他身上流着他认为最为低贱之人的血。他的身份竟然还不如那个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苏大郎。
这怎么可能呢!他的父王明明是郑王,他的母亲是宰相的嫡亲妹妹。
他生来尊贵,无人能及!
黄婆子也没想到自己竟是从一个牢笼进入了另一个牢笼里,要是早知如此,她就不向这个小王爷求救了。王爷虽然没把她放出去,但至少没打她,可小王爷把她打得只剩下一口气了。
小王爷一看就是个跋扈的,他若得知自己的身份有问题,将从云端跌落,他怎么可能会高兴呢,定要杀了她灭口的。可惜她当时只顾着逃出来,没能提前想明白这一点。
这时,府外来了一辆马车,车上下来一个头戴斗笠的女子。
府外的侍卫将人拦住:“你是何人?”
女子:“是你们小王爷写信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