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太阳也太奇怪了。”
“啊。”
“我也要当黑色的,叫做玄皎吧。”
“?”
不是说奇怪么?
她轻轻晃动手腕,嬴政顺势松开她的手,这才发觉她的耳尖已经红透。
两人做尽亲密的事情,最亲密的榻间,她唯有大胆,不见羞涩,如今只是交叠着手指一同握笔,就将她羞成这个模样。
他探出指尖,轻轻揉了一下。
她微惊,立即抬头。
他的脸已覆近。
‘啪嗒’一声,毛笔滚落。
黄纸上氤氲一片墨汁,其上书写两个名字:嬴玄曦、姬玄皎。
两只熊猫幼崽互相蹭蹭,公的那只眼睛提溜圆,黑漆漆的看来看去,机敏好奇,母的那只趴着一动不动,眯着眼睛仿佛仍在睡觉。
公的用脑袋蹭蹭母的,舔了一下它湿润的鼻头,母的那只才懒洋洋的睁开眼睛,也蹭蹭它。
太阳西沉,余晖倾洒大地。
般般扯了扯肩外滑落的衣裳,趴在表兄胸前睡得香甜,三千青丝铺在床榻上,将她的肌肤映衬的无可比拟的白。
隐约间,好像有人摸她的脸颊,指腹轻轻在脖颈上停留,痒痒的,她没挥的开,睁开眼睛。
是表兄,他醒着正在看日落。
“冰肌疑裁云间雪,素魄初临玉宇秋。”
这是诗?
他怎地莫名其妙忽然作诗?
也不是形容日落的呀。
愣愣了两秒,见他俯下身来,嗓音压得格外清浅,含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一握柳腰风欲妒,半痕棠晕月含羞。”
“——??”般般脸颊炸红。
“你、你怎么——”她瞠目结舌,指着人的指尖轻抖了两下。
嬴政握住她的手指,“我怎么?随口而作,不许?”
“这是荤诗吗?”她抽出手,迅速裹紧被子,看表兄的眼神像在看坏蛋。
“这是吗?”嬴政反问。
“不是吗?”般般警惕,“好啊,表兄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我平日里说点什么,你还不如我说,要捂我的嘴巴。”
“表妹误会了,这诗只是在形容你脸红以及腰细罢了。”嬴政正经的摇摇头,露出一副‘你怎能如此看我’的谴责表情。
放——
不行,不能这么没素质了。
即便是在心里。
般般掀开被子,望了一眼自己的皮肤,“那冰肌是什么。”
“你这就是荤诗,不许狡辩。”
她这煞有其事的,嬴政倒是起了戏弄的心思,“你要听荤诗,我也可以说。”
“……”般般慢慢眨眼,有点怀疑人生,表兄平日里很正经,看不出来会这些东西,“哦…那你说?”
嬴政刻意贴近她,“不是穿衣裳了么,裹这么紧做什么。”
“唉——”被子被扯走了,还未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扯着滚进了表兄的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