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怯生生地点头,转身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却不敢表露半分。
而在市政大楼,王建国正批阅着一份文件,内容是关于开发区几个重点项目的重新规划。
他大笔一挥,将原本属于林川分管的环保项目划给了自己的亲信。
“林川啊林川,”王建国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
“好好当你的乖书记,别再生事了。”
。。。。。。。。。。。。。
白露正走进一家不起眼的茶馆。茶馆角落里,一个戴眼镜的瘦小女人向她招手。
“你要的东西,”阿芳推过一个牛皮纸袋,
“都在这里了。王德发可不只欺负了你妹妹一个女孩。”
白露打开纸袋,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份医疗记录。
照片上的女孩们眼神空洞,医疗记录上赫然写着“下体撕裂伤”等触目惊心的诊断。
“这些女孩现在在哪?”白露的声音冷得像冰。
阿芳推了推眼镜:
“有的拿了封口费回老家了,有的。。。还在医院。”她压低声音,“精神病院。”
白露的手指攥紧了纸袋,指节发白。
市政大楼十七层的走廊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的嗡鸣。
林川站在市委书记办公室门前,指节悬在空中停顿了三秒,才轻轻叩响那扇厚重的红木门。
“请进。”
周政民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林川推门而入,阳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将周政民的身影拉长投射在身后的党旗上。
周郑民正在批阅文件,看清来人后明显怔了一下。
“林书记?”周政民放下钢笔,“有事?”
林川反手锁上门,金属锁舌“咔嗒”一声咬合。
林川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阴影笼罩了周政民面前的文件。
“白露减刑的事,为什么王建国省长怎么会知道。。。”
周政民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摘下眼镜,慢条斯理地用绒布擦拭镜片,这个动作持续了整整十五秒。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周政民重新戴上眼镜时,表情已经恢复平静。
林川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拍在桌上。那是省监狱管理局的减刑批复复印件,右上角赫然盖着“机密”字样。
林川的声音压得极低,“减刑理由是‘重大立功表现’,但具体内容只有你、我和司法厅三个人知道。”
周政民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节奏越来越快。
窗外的云层遮住了阳光,办公室突然暗了下来。
“林川,”周政民突然笑了,眼角挤出几道细纹,
“你是在怀疑我向王省长通风报信?”
“我只想知道漏洞出在哪里。”林川拉开椅子坐下,双腿交叠,
“毕竟现在王建国用这事拿捏着白露,间接也掐住了我的喉咙。”
周政民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林川整理思绪。他的影子在党旗上微微晃动。
“临溪钢厂。”周政民突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