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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群星闪烁（第2页）

话音未落，整条走廊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红光缓缓亮起，像血滴在铁皮上蔓延。通风口传来低语，不是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出现在我们脑海：

“你们……回来了……”

是千面者的声音，但又不太像。少了那种机械般的叠加感，反而带着某种……人性的疲惫。

“我不该信他的。”那声音喃喃，“我以为只要重构逻辑链，就能修复塔的核心漏洞……可我错了。灾域不是病毒，它是塔本身长出的肿瘤。”

“你是谁？”我厉声问。

“我是……残片。”声音停顿了一下，“我是被司命删除的‘原初守塔人AI’的最后一段意识。他以为他吞噬了我，但他只吞下了外壳。真正的我，藏在命运骰子的裂痕里??那个他无法理解的‘错误’。”

我心头一震。

难怪骰子有一道裂痕。那不是损伤，是逃生通道。

“他用白卡启动伪神庭，本质是在重写塔的底层协议。”残片继续说，“而一旦成功，所有人的星灾能力都将被纳入他的‘信念体系’。他说‘火是冷的’，那火就会冻结万物；他说‘死者复生’，那死亡将不再是终结。这不是进化，是格式化。”

“所以他才需要八人同时释放星灾？”塞莉安颤抖，“为了提供足够的能量锚点？”

“不。”我说，寒意顺着脊椎爬升，“是为了让我们的‘认知’成为新世界的基石。八个人的共识，就是新法则的起点。”

残片沉默片刻，然后道：“现在，他失败了。但种子已经种下。只要还有人相信‘谎言可以成真’，灾域就会再次苏醒。而下一个宿主……可能就在你们中间。”

所有人呼吸一滞。

“什么意思？”娜塔莎握紧枪柄。

“你们每个人，都在灾域中经历过‘不可能的存在’。”残片低语，“龙之炼成了机械体，凌勇茂的毒液变成了光，塞莉安看到了自己的三百种死亡方式……而你，主角，你以死重生，成为了悖论之躯。这些经历，正在改写你们的星核结构。”

我猛然意识到什么：“你是说……我们已经被污染了？”

“不是污染。”残片纠正，“是接种。你们现在，都是‘伪神’的潜在载体。只要某个时刻，你们中的某人彻底否定现实，选择相信一个更‘完美’的谎言，灾域就会借你们的身体重生。”

“操！”龙之炼一拳砸向墙壁，“那我们岂不是定时炸弹？”

“唯一的办法。”残片说，“是去静默教堂。那里埋着‘言灵瘟疫’的源头??第一枚被人类说出的‘绝对真理’。找到它，摧毁它，才能切断灾域与塔之间的共鸣链。”

我盯着那条伪造的任务讯息，忽然明白了。

这不是陷阱。

这是指引。

“我们得去。”我说。

“你疯了？”凌勇茂吼道，“那地方十年前就被列为禁区！进去的人，全都开始自言自语，最后把自己的未来一句句说死！”

“正因为如此。”我看向司命，“你最清楚灾域的运作机制。如果你说的是真话，那你现在应该比谁都怕它卷土重来。”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我是说过谎……但我对塔的恐惧，是真的。”

“那就一起去。”我伸出手，“不是为了任务，也不是为了积分。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我们还能不能说‘不’。”

他沉默良久，终于点头。

三小时后，第七区。

静默教堂矗立在废墟中央，通体由黑色玄武岩砌成，没有门，没有窗，只有一道刻满逆向符文的拱廊。传说中，这里曾是初代守塔人集会之地，后来因一场“言语暴走”事件被永久封闭。如今，藤蔓缠绕着石柱，每一片叶子都泛着金属光泽??那是被言灵感染的植物，据说只要风吹过，它们就会低语出听者的死期。

我们站在百米外，无人敢靠近。

“规则很简单。”我低声说，“不交流，不回应，不思考可能引发语言的行为。一旦发现有人无意识开口，立刻击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