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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猎杀之都（第2页）

地面开始上升温度，一道道裂缝中涌出金色液体，如同熔化的信仰凝成实质。它们汇聚成河，在我们脚下形成巨大法阵??正是终焉之塔最古老的契约图腾：【言出法随?初版】。

“这是……塔最初的核心协议！”娜塔莎震惊，“你怎么可能掌握这个？”

“因为我也曾是管理员。”司命微笑，“只不过，我说了一个谎??关于自己身份的谎。我不是玩家，我是被放逐的‘守塔人’。”

千面者的虚影突然剧烈波动，一百张面孔齐声低语：“检测到非法权限入侵……启动清除程序……”

“来不及了。”司命举起白卡，“灾域已在生成。”

轰隆??！！

整个空间猛然翻转，上下颠倒。我们如坠深渊，却被某种力量牢牢钉在原地。天空变成了地面，而脚下则是无尽星海。那枚命运骰子重新凝聚，悬浮于司命头顶，缓缓旋转。

【命运骰子?进阶形态：真理裁决】

“现在，轮到你们做出选择了。”司命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加入我，成为新世界的基石；或者……成为第一个被抹除的存在。”

“呸！”龙之炼啐了一口，“老子宁可炸膛也不会跟你这种疯子混！”

她双翼一振，血爪撕裂空气，直扑司命咽喉。然而就在触碰到对方衣角的刹那，她的动作戛然而止??整个人frozeinplace，皮肤迅速龟裂，露出内部机械结构。

“不可能……我是血肉之躯……”她瞪大双眼。

“在这片即将成型的灾域里，我说你是机器，你就是机器。”司命淡淡道，“记住，这里是谎言的国度。”

“该死！”娜塔莎举枪射击，子弹飞行途中竟自行调转方向，射向凌勇茂。后者仓促闪避，左臂仍被击穿，鲜血喷涌而出。

“别开枪！武器会被篡改逻辑！”我怒吼，同时甩出三枚冰弹封锁司命退路。可冰霜刚触及他的影子，便融化成了雨水。

“没用的。”塞莉安蜷缩在角落，“他说什么，就会变成真的……这就是灾域的力量……”

我死死盯着司命，大脑飞速运转。忽然，一道灵光闪过。

“司命！”我大声道，“你说你是守塔人，那你应该知道一件事??真正的守塔人，没有名字！”

他脸色微变。

“塔不允许任何个体拥有超越系统的标识！”我步步逼近，“你自称‘司命’，可这本身就是一种命名！你根本不是守塔人，你只是一个篡改了权限记录的入侵者！你的存在，就是一个谎言！”

空气凝固。

千面者的虚影忽然发出尖锐笑声：“验证通过……检测到高阶悖论……灾域稳定性下降37%……”

司命的脸色终于变了：“闭嘴！我是真实的！我有记忆！我有情感！”

“可这些也是你能编造的东西。”我冷笑，“你说你是守塔人，那就拿出证据??比如，打开塔心密库的钥匙词。”

他沉默。

“答不出来？”我逼近一步，“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你只是从某段残缺数据里偷来了这个身份，然后把它当成真的一样去相信。你不是在欺骗我们，司命，你最先骗的，是你自己！”

“啊啊啊??！！！”司命怒吼，白卡爆发出刺目强光，“我不需要证明！只要我相信我是，我就一定是！这才是灾域的真谛！”

轰！！！

冲击波横扫全场，所有人被掀飞出去。我在空中强行稳住身形，却发现自己的右手正在透明化??仿佛正从现实中被删除。

“糟了……他说服了灾域接受他的设定！”娜塔莎挣扎着爬起，“如果我们再不能打破他的信念，就会彻底被抹除！”

“那就……让他相信另一个真相。”我咬破舌尖，鲜血顺着唇角滑落。

我抬起双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