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头:“我没有放弃。我只是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活着。”
我望向司命:“这个世界不需要新神。它需要的,是一个能说谎的人??一个能在真实与虚假之间行走,却不被任何一方吞噬的人。”
司命怔住,随即轻笑出声:“所以……你打算一直游走在边缘?”
“对。”我说,“就像老鼠钻在规则的夹缝里偷生。但我能活下来,还能咬人。”
塞莉安噗嗤笑出声,咳出一口血:“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远处,最后一尊石俑彻底化为尘土。风卷起灰烬,吹向洞外。
天边,晨曦初露。
我们谁也没提接下来要去哪。或许该找个地方养伤,或许该继续追查“爽灵廖之幽醒之记”的源头,又或许,就这样散了也好。
但我知道,这场战争还没结束。
廖之弘虽败,可他的理念仍在传播:有人开始崇拜谎言,认为只有虚假才能对抗残酷的真实;也有更多组织盯上了第八魂坛的遗迹,想要复制“幽醒协议”;甚至连官方机构都发布了通缉令,将我列为“认知危害级目标”。
而我,将成为他们口中那个“不该存在的伪神传说”。
也许某天夜里,会有孩子蜷缩在床角,听着大人讲述这样一个故事:
“从前,有个孩子说了个谎,结果整个世界都跟着变了。”
他们会害怕吗?还是会羡慕?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我再次拿起《虚妄棋盘》的残片时,我能听见它的低语。
它还在等下一个谎言。
我也一样。
鱼薇薇撑着身子站起来,拍了拍灰:“老板,接下来去哪儿?”
我站起身,望着东方升起的太阳,轻声道:
“找个网吧。”
“哈?”
“我要上网发帖。”我笑了笑,“标题就叫:《揭秘都市异能界十大未解之谜》,顺便带货点觉醒药剂广告,赚点钱请你吃火锅。”
她们愣了两秒,然后全都笑出了眼泪。
阳光洒在废墟之上,照亮了我们狼狈不堪的身影。
而在某处无人知晓的档案室里,一份黑色文件悄然浮现,封面上写着:
>**项目代号:伪神观测计划**
>**目标个体:编号L-001(代称“说谎者”)**
>**状态:活跃。危险等级??∞**
>**备注:警惕其叙事能力。一旦形成群体共鸣,可能导致现实结构塌陷。**
文件下方,一行小字缓缓浮现:
**“他还没写出结局。我们必须赶在他完成之前,写下我们的版本。”**
与此同时,在城市最深的地底,一座从未被记载的法坛悄然亮起幽光。
碑文上刻着五个字:
**第九魂坛?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