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挡不下。
但在最后一刻,九道身影同时闪现至我身前。
贺福春横刀立于前,血气化盾;
娜塔莎架枪,狙击镜中浮现逆转因果的符文;
庄夜歌结印,召唤出虚界之门;
司命挥笔,写下“此子暂借命十年”;
塞莉安洒出最后的药粉,竟是她自身的骨灰;
其余四名工会成员齐声吟唱,以魂为引,点燃禁忌共鸣……
他们用身体,为我筑起一道墙。
光柱落下。
轰!!!
血雾炸开,残肢飞舞,大地塌陷百米。那一击过后,原地只剩下一个巨大焦坑,以及半截断裂的银枪。
我以为他们都死了。
可就在我即将昏迷之际,一只染血的手从废墟中伸出,抓住了我的脚踝。
是贺福春。
他只剩半边身子,内脏外露,却仍咧嘴笑着:“喂……别死太快。我还等着你请我喝酒。”
紧接着,娜塔莎的呼吸器响起电子杂音:“目标……未消灭……建议……反击……”
司命躺在碎石中,手中命笔折断,却仍用指尖在地上划字:“他还……没输……”
塞莉安虚弱地睁开眼,递来一枚小小的金色种子:“这是我……最后的……白令果核……种下它……或许……能长出新的规则……”
我颤抖着接过种子,泪水混着血水流下。
原来,信念不是一个人的事。
它是八个人、十个人、一百个人共同编织的网,哪怕其中每一条线都是谎言,只要彼此相信,就能短暂地撑起一片真实的天空。
我艰难起身,将那枚种子按进心口??那里已被星灾侵蚀得不成模样,正好成了孕育新物的温床。
“林烬!”我嘶吼,声音穿透风暴,“你说你创造了真理?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一天,会有人用更美的谎言,把你所谓的‘神’打得粉碎?!”
我的心口裂开。
不是伤口,而是一朵花苞正在生长。
金色花瓣缓缓展开,散发出柔和光芒,所照之处,灰雾退散,符纹复苏,甚至连死去之人的气息都似乎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这是“白令新生”??传说中唯有集齐七种纯粹执念方可唤醒的奇迹。它不存在于任何典籍,只流传于秘诡师之间的古老寓言。
而现在,它在我体内绽放。
林烬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表情。
“不可能……这种东西……早已绝迹……”
“但它回来了。”我说,“就像我们一样。哪怕被撕碎、被遗忘、被否定,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还有一个人愿意相信……我们就不会真正死去。”
我举起残枪,指向天际。
“现在,轮到我说故事了。”
我开口,声音不大,却传遍四方: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神。
没有注定的命运。
没有不可更改的法则。
有的只是无数普通人,一次次在黑暗中伸手,试图抓住彼此的温度。
他们说谎,因为他们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