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遛完狗,江荻进厨房煮了两碗泡面,兑付吃了几口就又开始胃胀,放了筷子。
“今晚别学了。”陆是闻也跟着搁筷子。
江荻嗯了声,拿了换洗衣服去洗澡,在厕所又给胡小蝶发消息。
只有三个字,醒了么。
胡小蝶回了两个,没有。
陆是闻把没吃完的泡面倒掉,将碗洗干净。见江荻还没出来,到厕所外敲门,里面这才传出哗哗水声。
陆是闻拿了吹风机等在外面,待江荻洗完拉他坐到床上给他吹干头发,接着掀开被子将人塞进去,替他掖好被角,自己去洗漱。
再回来,就见江荻拿着手机,盯着黑了不知多久的屏幕发呆。
陆是闻把他手机拿走放到床头,关掉台灯,上床将人搂进怀里一下下揉着江荻细软的发丝。
两人都没说话,窗外时不时有车经过,车灯投在天花板上短暂亮起又暗去。
江荻翻了个身面对着陆是闻。
稍纵蜷起腿将身体躬起来,拽住陆是闻衣角。
陆是闻任他揪着,手绕到江荻后背拍抚。
“睡不着?”
“嗯。”江荻闷闷应,又沉默了。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江荻再次出声:“陆是闻,说点什么。”
陆是闻说好。
他调整了个姿势平躺着,一条胳膊枕在脑后。
隔了会儿,轻缓地开口:
“从前有个小男孩,住在森林的最深处。他有个神奇的能力,可以听懂动物的语言。小动物们很喜欢他,遇到什么困难都会找小男孩求助。有一天来了一只小橘猫,喵喵叫着扒男孩家窗户。小男孩打开窗听到橘猫说,喵,我不舒服,你快帮我看看。”
“那橘猫是虎哥?”
“嗯。”陆是闻笑笑,顿了下接着讲,“小男孩说你哪儿不舒服?小橘猫说…”
“蛋蛋不舒服。”江荻闭着眼勾唇,他还记得当初刚见到陆是闻时,他就是这么说虎哥的。
陆是闻捏捏江荻后颈:“小男孩就把橘猫带回家里,给它治病,小橘猫很快就康复了。又过了几天,来了一只大黑狗。小男孩问你也不舒服么?大黑狗说我不是不舒服,我是来替主人传话的。”
“小男孩又问,你要传什么话?大黑狗吐着舌头说…”
陆是闻沉默,深邃的眼眸在安静如水的夜里轻轻放软,嗓音温沉:
“它说我的主人很爱你,非常爱,胜过这世间所有一切,胜过他的生命……”
嘴唇被狠狠堵住,陆是闻闭了闭眼,按着江荻的头将吻进行得更深。
扫过痕痒的上颚,柔软的舌尖,每一处都不放过,直至浅尝到唇瓣上滑落的湿咸。
“陆是闻。”
江荻抿唇,低哑地问,“吕科会死么?”
攥陆是闻领子的手过于用力,指节凸起,指尖泛着苍白。
“他会不会就这样再也醒不过来?”
“不会。”陆是闻再次将人吻住。
“陆是闻…你能不能别死在我前面?…让我先死,行不行…”
回应他的是更为炙热的亲吻,江荻觉得他快被陆是闻揉碎进身体里了。
“呼吸,宝宝…”
江荻没有听从,有些凶狠地持续啃咬陆是闻的嘴唇。
眼前蒙了层雾气看不真切,他稍稍撤离喘着:“你不然给我一粒安眠药。”
“不用。”陆是闻像是轻轻叹口气,片刻贴在他耳边柔声说,“我会让你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