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叹了口气:“柴米,你这么说你爸爸,多少有点……”
柴米没有说什么,回自己屋,歇了一会,看着柴秀瑟瑟发抖的呆在屋里不敢说话……
柴米笑了:“又不是训你,你怕啥。”
“姐…我刚刚翻书看了下,我觉得咱爹应该是中了爷爷的那个叫:道德绑架了。”柴秀小声的说道。
柴米笑了笑:“没道德他们不就绑架不了了……”
到了傍晚,柴米做饭的时候,发现柴有庆真的在琢磨怎么浇地的问题了。
但是,就是好像仅限于怎么琢磨……
柴有庆一个人蹲在门口,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柴米招呼柴秀过来做饭……
柴秀一脸茫然:我妈和我姐还有我爹,让一个不到八岁的我做饭?
就很离谱。
不过柴秀也不敢反抗,甚至说一句不行都不敢,乖巧的拿着小板凳,垫在锅台旁边的菜板子上,切菜……
不垫上板凳,柴秀还没有水缸高,而菜板子就在一口缸上边……
柴秀:唉,这个家没有我,得散……
“你又自己嘀咕什么呢?”柴米看着蹲在门口的老父亲无奈的问道:“不让你借钱,你难受了?”
柴米这会儿心情好了一些,说话也变得不那么生硬了:“你不懂,这很明显就是老头老太太忽悠你拿钱的把戏。就他们那点伎俩,我实在懒得拆穿了。他们也就那样了。”
柴米说着给柴有庆解释了一下:“无非就是拿柴有德要死了吓唬人,有意思吗?柴春芳不也是刚死?柴春芳就不是老头老太太亲生的了?他俩咋不借钱给柴春芳埋了?还犯得上今天打起来?我说柴有庆同志,你应该长点脑子了,别什么都是让我这个做闺女的说,我说重了不好。但是我实在觉得你这个脑子……”
长的有点多余了。
事实也是如此。
经过柴米这么一说,柴有庆颇有一种开窍的感觉:“对呀,你大姑也是刚死……”
柴有庆想到柴春芳死了,柴忠孝今早晨可是极为厌恶的,要知道以前柴忠孝和王慧蓉两口子,非常喜欢柴春芳的,结果柴春芳没了,却打的叽里咕噜的。
为的就是不想钱。
虽然说,柴春芳有她自己的恶,但是从农村这种习俗上讲,人死在你家了,都应该多少出一些钱财,来破财免灾。
但是很明显,柴忠孝两口子不仅没出钱,反而支持柴有德两口子和孙玉广打起来。
这么一想:柴有德挨打,是一点都不多。
“别提这个事了。柴有德也不是你打的,谁打的谁负责,负责不了,那是官家的事,官家自然会给柴有德一个公道的。老头老太太想从我这骗钱是有点想太多了了,别说柴有德只是伤了一下,他就算死了,他不是还有儿子?他儿子也没有死呢。他们不是经常说:养儿防老,积谷防饥。或者说那生丫头啥用,养儿子才行吗?那现在就见真章的时候了,让我爷爷把他好大孙子提出来……柴大军不也是十七八的大小伙了吗?他爹没钱治病,他是死的呀,还轮到个老头子到处骗?”
柴米说完这些:“要是老头老太太还问你,你就说:我家柴米说了,那个钱留着给你以后要四胎生儿子,准备给儿子娶媳妇用的……”
柴有庆愣了愣:“好像听你这么一说,生儿子也没啥用。那大军,还真不是那个。”
“行了,浇地去吧。一天天的,我都懒得和你犯话。”
“没有井,没有水泵,没有浇地的管子……”
反正柴有庆除了有人,啥都没有。
这地真没法浇。
“那你不去挖井?”柴米斜了一眼柴有庆:“反正我不管,庄稼今年绝收了,就是赔钱了。赔钱了,你就等着冬天喝西北风去……对了,冬天风大,没准能刮点土让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