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助理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直到薄燕西拿著乾净的湿毛巾回来,才住了口。
她的话,不知道是哪一句触动了简姒。
待小助理离开后,简姒看向薄燕西,轻声说了句:“薄燕西,你愿意娶我吗?”
另一家医院,另一个病房。
看著周教授为了自己的父亲,跑前跑后的忙碌,还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请来了业內的大佬,苏承欢一颗心仿佛被泡在了温泉里。
待到眾人离去,病房重新恢復了寂静,苏承欢对著温柔深情的周教授,开口道:“学长,你愿意等我吗?”
等我离婚!
然后,我们在一起?!
……
林羡予被匆匆赶来的聂庭霄接到了別墅。
聂庭霄满眼火热,仿佛恨不能一口將她吞下去。
林羡予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她知道,聂庭霄应该是想——
“小k,有替身卡或者傀儡卡吗?”
她不想跟个烂黄瓜酱酱酿酿,索性就利用道具。
【有,不过你可能用不上!】
还不等林羡予问小k,为什么这么说。
聂庭霄的手机响了,他不耐烦的接通,“什么,简姒要嫁给薄燕西了!”
对聂庭霄来说,简姒和“郑羡予”,儼然就是红玫瑰与白玫瑰。
他,都想要。
如果非要在两个女人中间做取捨,他会先跟“郑羡予”酱酱酿酿,进行一番对比后,再决定放弃哪一个。
不是他人渣,实在是……他不曾真的得到,还谈不上“腻”,更不捨得拋弃。
所以,接到林羡予的电话,听到她的撒娇,聂庭霄非但不觉得厌恶,反而心里痒痒的。
或许可以趁此机会,跟“郑羡予”做完最后一步,然后再——
“小鱼儿,別哭!你等我,我这就来!”
聂庭霄禁不住放柔了声音,像只贪婪的狼般,先装模作样的哄著林羡予。
他放下电话,看了眼简姒的病房,没有再痴痴守著,而是径直离开。
薄燕西守在病床前,见简姒在昏睡中还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吟,胸中的怒火又躥了出来。
想到某个后悔的渣男,之前对简姒各种伤害,如今却像块狗皮膏药般,死皮赖脸的不肯走,薄燕西的手就又痒了。
薄燕西轻轻为简姒掖了掖被角,站起身,轻手轻脚的打开门,又轻轻的关上。
走出了病房,薄燕西这才攥紧拳头,怒气冲冲的朝著走廊而去。
但——
“人呢?聂庭霄呢?”
看著空空如也的走廊,想像中某个像只癩皮狗般瘫坐在墙角的某人早已消失。
这——
薄燕西的拳头无处安放,他高涨的怒意,宛若被扎破的气球,不多会儿,就瘪了下来!
事情,不该是这样啊。
聂庭霄应该像个被制裁的罪人,而他薄燕西却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毫不顾忌、毫不留情的对著聂庭霄各种控诉、殴打。
就像昨晚,聂庭霄虽然还手了,可他始终处於被审判的劣势,他是心虚的,他没有底气。
薄燕西却能摒弃现实中两人旗鼓相当的身份,高高在上的俯视聂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