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些国内网友的讨论之外,由于《亚洲天王》节目面向整个亚洲直播,再加上邀请来的那些半岛、岛国的顶级歌手的原因。
所以甚至于连一些半岛、岛国的网民也特意的翻墙进入国内的微博、论坛之上,表达他们的。。。
那天夜里,陆钏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站在一条无边的江畔,水是黑的,却映着星子。岸边站满了人,沉默如碑。他们手里都握着一只纸灯笼,却没有点燃。风很大,吹得衣角猎猎作响,却没人说话,没人动。
然后,妹妹从雾中走来,穿着那条红裙子,手里捧着一支火柴。她走到他面前,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哥,我怕黑。”
他蹲下来,抱住她,声音发颤:“不怕,哥哥在。”
她把火柴递给他:“那你点一盏灯吧。”
他接过火柴,划亮。火光跳了一下,映出她眼里的泪光。他将火凑近第一只灯笼,纸面“轰”地燃起,橙黄的光晕瞬间扩散。接着第二只、第三只……人群开始颤抖,有人低头哭了,有人跪下,有人终于开口,喃喃说着什么。
火光连成一片,倒映在江面上,像一条燃烧的银河。
他猛地睁开眼,天刚蒙蒙亮。窗外的北京还在沉睡,楼下的早点摊飘来豆浆的香气。手机静静躺在床头,屏幕亮着??是秦澜的消息:“西北信号残余彻底清除了。‘心跳密钥’已更新为动态生物链模式,无法再被复制。”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才缓缓坐起身。阳光斜斜地切进房间,落在书桌上的日记本上。那张荒原中的发射塔照片,正安静地夹在妹妹写满字的一页之间。
他知道,那个曾想用技术操控人心的男人,最终选择了自我放逐。而那句“灯已看见,火种归你”,不是投降,是一场灵魂的交接。
他洗了把脸,换上最普通的卫衣和牛仔裤,出门买了两碗豆腐脑、一根油条。回来时,妹妹已经坐在客厅的小凳上,正低头摆弄一个录音笔??那是她每天练习说话的工具。她抬头看他,笑了,声音依旧轻,但清晰:“哥,我想去公园。”
“好。”他把早餐放下,“吃完就去。”
她吃得慢,一小口一小口,像是在品味某种久违的安稳。他看着她,忽然想起十年前的那个清晨,救护车鸣笛刺破夜空,医生说“孩子大脑受损,可能再也说不出话”。那时他跪在走廊,指甲抠进掌心,发誓要用一生守住她。
可原来,她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他。
饭后,兄妹俩步行去了附近的朝阳公园。春意正浓,柳枝抽芽,湖面泛着碎金般的光。孩子们在草地上奔跑,老人打着太极,情侣依偎在长椅上。世界平凡而温柔。
他们在湖边找了张长椅坐下。妹妹忽然从口袋里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里面传出她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一句话:“哥哥,对不起。”
陆钏心头一紧。
她按下暂停,转头看他:“我说了三十遍,才说得不结巴。”
他喉咙发堵,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别说了,我不需要听这个。”
“但我需要说。”她轻轻摇头,“你说过,说出来就不疼了。我现在……想不疼。”
他怔住。
那一刻,他忽然明白,“回声计划”之所以能成功,不是因为技术多先进,而是因为有人愿意先开口??哪怕声音微弱,哪怕会被误解,哪怕要反复练习几十遍。
他握住她的手:“那你想说什么,我都听着。”
她深吸一口气,再次按下播放键。这次,她没有录别人的话,而是对着麦克风,一字一句地说:
“那天车祸之后,我很害怕。我以为你会不要我了,因为我不会说话,因为我记住了所有事,却不敢告诉你。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更痛苦。所以我就假装忘了。可是……每晚闭上眼,我都记得妈妈最后说的话:‘小钏,别怕,哥哥在呢。’”
她的声音微微发抖,但没有停下。
“我一直记得。我记得爸爸的手还搭在方向盘上,妈妈的头歪着,哥哥你在哭,血流到我的鞋上……我记得一切。但我装作什么都不懂,因为……我不想让你也记住这些。”
陆钏的眼泪无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