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她信心大增,不论是学知识还是练剑,日后她都会好好坚持,迟早有一日,可以大放异彩。
“说实在的,老夫着实佩服曲小姐。”
柏太傅边感叹边恨铁不成钢地瞥了谢玉庭一眼,此时的太子殿下正在拔毛笔上的兔毛玩,一副无忧无虑的傻样子。
唉,柏太傅心想,得亏东宫太傅是我,比较耐折腾,若是先帝的杜太傅,怕是第一日就会拂袖而去,再也不管他。
授完课,柏太傅离开东宫。
姜月萤捏着毛笔,继续冥思苦想之前没作出来的诗。
太傅一走,谢玉庭也不困了,脑袋枕在她肩头,嘟嘟囔囔:“听说京郊别苑的白梅花开了,你想不想去看呀。”
“可是来回一趟挺麻烦的。”
谢玉庭出行不仅马车要奢华,各种锦绣衣裳配饰更是堆得满满的,还要自带吹奏丝竹管弦的乐师,出个门浮夸到一言难尽。
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你月底不是还得再去鸣泉寺一趟吗,咱们顺道过去?”
按照北梁习俗,冬月至少要去两趟寺庙祈福,由于上回受惊,她才一直拖着没去。
“你要陪我去?”
“怎么,嫌弃孤?”
望着对方期盼的眼睛,姜月萤抿抿唇,颔首道:“也好。”
谢玉庭顿时眉开眼笑,一把搂住她的腰,像只大猫蹭了蹭,青天白日的,也不怕被人瞧见。
面对亲热的接触,姜月萤脸颊浮起红晕,有点别扭地轻轻推他一把。
“阿萤,何时与我圆房?”他舒舒服服抱着她的胳膊。
“你、你急什么…
…”姜月萤结结巴巴,红着耳朵躲避,“这种事自然要情意深厚的时候水到渠成……”
她捏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墨迹拖出几条凌乱的线,如同此刻她的心绪。
谢玉庭:“我们现在感情不够深厚吗?”
“当然没有,”姜月萤咬住唇瓣,“你对我又没什么情意……”
“谁说我没有?”谢玉庭脱口而出。
对方话一出口,姜月萤手里的毛笔啪的一声,掉在了书案上,雪白纸面晕开墨花。
……
夜幕降临,月光笼罩。
东宫乾墨阁。
谢玉庭低头整理书案上的情报。
玉琅敲门而入。
“殿下,三皇子派人在打听寒衣剑客,似乎想拉拢他加入自己的阵营。”
谢玉庭若有所思:“既然老三上钩了,不如就再添一把火。”
玉琅听不懂,疑惑:“殿下不打算直接拒绝他?”
“直接拒绝有什么意思,老三只会觉得寒衣剑客不识好歹,骂两句不痛不痒的。”
玉琅追问:“殿下打算怎么做?”
谢玉庭勾勾手,玉琅立马附耳上来,听他仔细交待计划。
玉琅边听边点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殿下,你看。”
看到少年手里的红戳密信,谢玉庭猜测是派去姜国的细作发来的,估摸着是打探到新的线索。
“这是刚收到的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