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数字,却疑似往崔珏的腹腔,猛倾一碗催。情的汤药。
一时间,崔珏的脑中嗡然,理智轰然崩塌。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血气上涌,血脉偾张,宽大手掌强势地掐住苏梨的玉腰。
男人失了分寸,他虚虚地托举着苏梨,手臂青筋暴起,将她雄劲地按到怀中。
崔珏的墨瞳暗沉,他隐忍不发,克制着呼吸,细致亲吻苏梨凝脂一般白皙的后颈。
他抵着她。
任苏梨软若无骨地依附他。
苏梨浑身汗湿,连膝盖都在发抖。
她有点后悔方才自己一时松口,竟允崔珏肆意鞭挞。
待崔珏事毕,苏梨已经倚在崔珏宽阔的肩膀,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苏梨昏昏欲睡,她任他用深如刀拓的鼻骨,轻轻厮磨她的颊侧。
崔珏仍是没有出来,他抱着她痴缠,又在她锁骨落吻。
苏梨迷迷糊糊,只能感受到颈上传来若有似无的刺痛,她推开崔珏,低喃的语气里带了一点乖张气性儿。
“不要留印……”
崔珏动作一顿,气息渐渐森冷:“你是怕林隐看到?”
苏梨觉得他不可理喻,胆大妄为地瞪住崔珏:“天热了,为了遮吻痕还得穿立领的衣裙,烤饼很热!”
“嗯。”
闻言,崔珏那点恨意消弭无踪,他放轻了力气,故意碾。磨着苏梨,“你若生气,可以咬回来。”
苏梨自是不甘示弱,恶意下嘴。
她舔。含崔珏骨相棱棱的喉结,故意或轻或重地使劲儿,留下一圈圈浅红色的牙印。
崔珏曾在沙场历练,南征北战,什么样的刀光剑影都见识过。
苏梨留下来的咬痕细小,不痛不痒,根本惊扰不到他。
他感受着苏梨紧贴喉骨的灵巧舌尖,任她与他勾缠。
崔珏喉头微滚,反倒涌出另一种难耐的情。潮。
崔珏鲜少有这般餍足的时刻,他得偿所愿,竟有种想将此刻永远留下的冲动。
静默一瞬,崔珏抚着苏梨的脸,与她深吻。
待苏梨又要软成一汪水的时候,崔珏与苏梨额头相抵,那双淡漠凤眸,平添上几许浓烈的柔情。
崔珏咽下女孩哺来的馨甜,嗓音低哑,问她:“苏梨,若我不拘着你入宫,亦不对你多加管束……你嫁我为妻,可好?”
本该柔情蜜意的情景,却因崔珏得寸进尺的一句话,瞬间凝住。
气氛冰冷,如同结霜。
苏梨的气息不稳,她刚从此前堪称压榨的云雨中回神。
苏梨久久无言,她缓和了呼吸以后,倏忽仰头望向崔珏,“大公子……”
“嗯?”崔珏的掌腹盖在女孩汗湿了的鬓边,温柔抚摸,试图令她松口。
崔珏不动声色观察苏梨。
直到苏梨的浓睫轻颤,如同一只折翅蝴蝶,细细发抖,“大公子,你记得此前死在你手上的张彻吗?”
苏梨虽没有亲眼所见这一惨状,但她不傻,当然知道,张彻尸首分离,定是死在崔珏手上。
“何意?”崔珏指骨一僵,狭长凤眼微阖。
他不舍得破坏今夜的美好,即便听出苏梨不善的言论,仍是伸手,轻轻撩开女孩额前汗湿了的乌发,凝视她水光莹润的杏眼。
苏梨想了想,道:“那日,张彻来我家中堵门,将我‘极难有孕’的事,嚷嚷得人尽皆知。他恶事做尽,还逼死其他无辜女子,大公子惩恶扬善,实在杀得好。”
崔珏得人夸赞,却没有半分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