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帝气机弥漫,整片星海都在摇动,像是有一尊通天彻地的巨人,一脚踏在星域间。
齐修明大怒,眸中射出神光,似两口绝世锋利的仙剑,撕裂一切,粉碎寰宇。
“小家伙,希望你的实力,能有口舌这么厉害!。。。
林凡站在摇光圣地的山门前,望着那巍峨耸立的玉石牌坊,心中五味杂陈。青石阶蜿蜒而上,直入云雾深处,两侧古松苍劲,枝干如龙蛇盘绕,隐约有灵光流转其间。他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腰间那枚由师尊亲自赐下的玉符??那是他正式拜入摇光圣地外门弟子的凭证。
三日前,他在北原荒岭中侥幸捡到一具残破古尸,尸身虽腐,却有一缕不灭魂念寄于一枚青铜铃铛之内。那铃声低鸣时,竟能引动天地灵气震荡,甚至让方圆百丈内的妖兽跪伏颤抖。他本欲将铃铛献给宗门换取资源,却不料刚踏入山门便被执法长老拦下,言称此物沾染邪祟之气,需交由禁地长老亲自查验。
“外门弟子林凡,持引灵玉符,准许入宗。”守山弟子低声宣读名册,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似有几分审视之意。
林凡点头致意,缓步踏上第一阶。每走一步,体内那股自幼便沉寂的血脉竟隐隐躁动起来,仿佛与这圣地某处存在着某种隐秘联系。他不敢细想,只觉额角微汗,掌心发烫。
进入山门后,道路两旁陆续出现身穿月白道袍的弟子,或结伴而行,或静坐修炼,皆气质出尘。偶尔有人瞥他一眼,眼神中带着淡漠与疏离。林凡知道,这是外门新晋弟子常有的待遇??尚未展露天赋之前,无人会真正重视你。
“前方左转,便是外门居所。”一名执事模样的中年男子迎面走来,袖口绣着一道银纹,“你是这一批最后报到的,迟了半刻钟,按律要扣去三天修行点数。”
林凡低头称是,并未辩解。他知道规矩森严乃大宗门常态,更何况摇光圣地位列东荒九大圣地之一,底蕴深厚,传承万载,岂容散漫之徒?
分配住所后,他独自坐在木屋内,取出那枚青铜铃铛。铃身布满古老符文,中央裂开一道细缝,像是被人强行掰开过。就在他凝视之际,铃内忽然传出一声极轻的叹息,如同风过枯井。
“你……终于来了。”
林凡猛然一震,差点将铃铛摔落。“谁?!”
“莫惊。”那声音沙哑而遥远,“我非害你之人。我是……昔年守陵人之一,被困于此铃已三千余年。”
林凡屏住呼吸:“你说你是守陵人?守什么陵?”
“葬神陵。”那声音顿了顿,“也是你们口中所谓的‘禁区’之一。当年十大圣地联手封印七大凶地,唯独留下一座空墓,名为‘虚冢’,实则藏匿着真正的秘密。而你……身上流淌着开启它的钥匙。”
林凡心头狂跳:“我?不可能!我只是个普通山村少年,父母早亡,靠采药为生!”
“血统不会说谎。”那声音缓缓道,“你的母亲,可是姓姬?”
林凡浑身僵硬。母亲的确姓姬,但她从未提及家族来历,只说来自远方,避世隐居。后来一场大雪封山,她病逝于寒冬,临终前紧紧攥着一块碎玉,嘴里喃喃念着“摇光”二字。
难道……这一切早有预兆?
“听着,孩子。”那声音愈发虚弱,“摇光圣地表面光明正大,实则早已暗流汹涌。现任圣主并非正统血脉,而是篡位者之后。他们封锁真相,镇压古史,只为掩盖当年那一战的败绩与耻辱。而你体内的姬氏血脉,正是打开葬神陵、唤醒沉睡存在的唯一媒介。”
林凡只觉得脑海轰鸣不止。他不过初入宗门,尚不知修行为何物,如今却被卷入如此惊天密辛之中。
“为何选我?”他咬牙问道。
“因为……你也曾死过一次。”那声音幽幽道,“七岁那年,你在雷雨夜被天雷劈中,全身焦黑,村中郎中都说活不成。可第二天清晨,你却睁开了眼,毫发无伤。那不是重生,是‘归位’??你的灵魂,本就不属于这片天地。”
林凡瞳孔骤缩。那段记忆他一直模糊不清,只记得醒来后耳边回荡着奇异的诵经声,胸口多了一道淡淡的莲花印记,平日隐而不现,唯有在情绪剧烈波动时才会浮现。
“你是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你是‘外来者’,亦是‘归来者’。”那声音低语,“命运之轮已经开始转动,摇光圣地不会让你平静成长。他们会察觉你的异常,试探你的根骨,甚至……抽取你的精血进行检测。若被发现血脉纯度极高,极可能被送入‘玄牝殿’,成为培育圣种的容器。”
林凡脊背发寒。所谓“圣种”,传闻是圣地高层以远古秘法融合诸多元胎精华炼制而成,旨在诞生拥有无敌资质的下一代圣主继承人。但代价极其残酷??数十乃至上百名具备潜力的年轻弟子会被抽干生命力,最终只剩一具干尸。
他必须隐藏自己。
当晚,林凡借故外出采集晨露草(一种辅助修炼的低阶灵药),实则悄悄前往后山禁地区域边缘。根据那铃中老者的指引,此处有一处废弃的祭坛,埋藏着一部残缺功法《太阴真解》,乃上古典籍抄录本,虽仅存前三重境界,却足以助他打下坚实根基。
夜色如墨,冷月高悬。林凡小心翼翼避开巡夜弟子的巡查路线,借助地形掩护接近祭坛。那是一座半塌陷的石台,四周长满藤蔓,中央插着一根断裂的旗杆,上面挂着褪色的幡布,随风轻轻摆动。
按照提示,他在石台南侧第三块青砖下挖出一个铁盒。打开瞬间,一股阴寒气息扑面而来,盒中静静躺着一卷泛黄竹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