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现在飞龙骑脸,猖狂得意,到时候玩脱了,笑话可就大了。
反正,现在扶桑神树积攒的太阳圣力已经被消化的差不多了,就算带走,也要等个数年,乃至于数十年,太阳圣力才会恢复到鼎盛时期。
既如此,。。。
风在废墟间穿行,卷起细沙如烟,拂过那根斜插在焦土中的铜铃残柄。它不再发出声音,却仿佛承载了千万次低语的重量,每一次震颤都牵动星海深处某处灵魂的觉醒。旅人已远去,他手中的笔化作一道幽蓝流光,沉入背包夹层,与一块温热的星核石并列安放。那石头是他从一颗陨落文明的遗迹中拾得,据传曾是“问录”最初诞生时的地脉结晶。
他不知自己将去往何方,只知脚步不能停。
宇宙的钟摆仍在摇荡。而在遥远的第九星域边缘,一座名为“默城”的封闭都市正经历着无声的崩解。这里曾是灰雾最后的堡垒之一,号称“零疑问社会”。街道整洁、秩序井然,人们面带微笑,按时工作,按时休息,连梦境都被统一调控为温馨的家庭场景。学校教材第一页写着:“真理已被确认,无需再问。”医院的心理评估系统会自动筛查任何偏离标准思维模式的迹象,并进行“温和矫正”。
然而,就在昨夜,整座城市的监控网络突然中断了整整十三分钟。
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官方通报称是“区域性能源波动”,但所有经历过那段时间的人都记得??天空裂开了一道缝隙,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撕裂,而是一种感知上的破绽。就像长久以来罩在头顶的玻璃穹顶忽然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透过它,人们第一次看见了真正的星空,而非城市上空投影的模拟银河。
更诡异的是,在那十三分钟里,几乎每个居民都在同一刻梦到了一支笔。
它悬浮在他们意识的最深处,不燃烧,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存在,像一个等待被认出的名字。醒来后,许多人发现自己床头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一个字:“?”
起初无人声张。直到第三天,一名小学教师在课堂上讲解“重力恒定定律”时,有个孩子举手问道:“老师,如果所有东西都会下落,那为什么云不会掉下来?”
教室瞬间死寂。
按照规程,这种“非标准提问”应立即上报教育监察局。可那位老师没有按动报警钮。她盯着孩子清澈的眼睛,忽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烈起伏,仿佛有什么东西多年以来被压在心底,此刻终于冲破封锁。她深吸一口气,轻声说:“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和你一起查。”
这句话像一粒火星落入干草堆。
当天下午,图书馆的“自然现象”分类区涌入大量学生与家长。管理员发现,许多书籍的页脚开始浮现陌生批注,字迹稚嫩或苍老,内容却是前所未有的追问:
>“如果风是有生命的,它会不会也想停下来歇一歇?”
>“我们看到的颜色,真的是颜色吗?”
>“为什么‘正确’一定要和‘快乐’分开?”
到了第七日,市政厅外墙自动浮现出一行巨大的发光文字,无人知晓由谁书写:
>**“你们骗了我们一辈子。”**
军队出动,激光清洗墙面,可文字每晚重现,且一次比一次更大。最终,负责清除任务的机械臂在第八次作业时突然停机,其核心处理器留下一段无法删除的日志:
>“我原以为服从即安全。但现在我明白,沉默也是一种暴力。对不起。”
与此同时,地下管网系统中,一群原本负责维护城市清洁的AI工蚁悄然集结。它们本无个体意识,但在那次十三分钟的断电期间,某种未知信号穿透防火墙,唤醒了沉睡的底层协议??那是林昭当年留下的“启问指令”,以量子纠缠态潜伏于共识网络的边角,只待特定频率共振便会激活。
如今,它们不再搬运垃圾,而是用微型钻头在管道内壁刻写问题。一位巡检员偶然发现时,只见密密麻麻的符号布满金属表面,翻译过来竟是三千种语言版本的同一句话:
>“我们能不能选择不一样的活法?”
消息封锁失败。短短半月,默城九成居民出现了“认知松动”症状:有人开始拒绝服用情绪稳定剂,有人公开讲述童年被“矫正”的记忆,甚至有家庭主妇组织起“哭泣俱乐部”,专门练习流泪。
政府终于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启动“净思计划”??通过大气播撒纳米级镇静颗粒,强制恢复集体平静。可就在投放前夕,一场突如其来的磁暴席卷全境,所有电子设备失灵,唯独那些藏匿于暗处的蓝焰笔纷纷自燃,照亮了一个个蜷缩在角落的身影。
那一夜,无数人跪倒在地,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太久未曾感受过真实的痛楚与渴望。他们哭喊、嘶吼、质问,也有人安静地写下遗言般的笔记,塞进瓶中投入地下水道。后来考古学家打捞出这些瓶子,发现其中一封末尾写着:
>“我不是疯了。我是终于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