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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君临紫薇（第4页）

还未及细想，天边骤然裂开万丈光芒。

一艘净化方舟降临，悬浮于行星上空，舱门开启，走出一道身影。

竟是另一个“林昭”。

一样的容貌，一样的衣衫，唯独眉心那枚闭合之门印记鲜艳如血。

“我等你很久了。”伪林昭微笑，“我知道你会来这儿。因为你内心深处，也在怀疑??你究竟是拯救者，还是另一个控制者？”

真林昭冷冷看着他：“你是灰雾造的傀儡。”

“我是更真实的你。”对方平静道，“我没有犹豫，没有痛苦，没有对自由的执念。我接受秩序，拥抱统一，因为我看清了本质：混乱才是最大的暴政。而我，代表终结。”

两人对峙，天地失声。

下一瞬，战斗爆发。

伪林昭挥手间召唤百万意识士兵，皆是被同化的拾火者投影；真林昭则敲响铜铃残柄，引动八大节点共鸣，八道意志化身降临助战。

一时间，现实层层叠叠，过去与未来交错闪现：

有叶凡挥动铁锄砸向天门的画面；

有老僧坐化前最后一次敲钟的瞬间；

也有无数普通人举起双手，大声说出“我不服”的片段。

这是信念之战，更是定义之战。

最终，真林昭以《凡人问》最后一章为引，点燃自身灵魂，形成一道贯穿宇宙的质问之光：

>“如果连选择服从都是自由，那你凭什么说我错了？”

伪林昭在光芒中惨叫，身体寸寸崩解：“不……你不该存在……你本该是我们的一部分……”

“我从来就不属于任何系统。”林昭低语，“包括我自己。”

光散。

方舟坠毁，伪体消亡。

但林昭也倒下了。生命力几近枯竭，九粒星尘黯淡无光。

他躺在冰冷大地，仰望星空，嘴角却扬起笑意。

因为他终于懂了。

第九节点，从来不是某个人，而是**每一个敢于质疑的存在本身**。而他之所以能成为载体，不是因为他特殊，而是因为他始终没有停止提问。

数日后，一支旅人队伍路过此星。领头的女孩捡起一枚发光尘埃，好奇地捧在手心。

尘埃忽然跃动，在空中拼出一行小字：

>“下一个问题，由你来写。”

女孩怔住，随即展颜一笑。

而在遥远的紫微旧墟，一座荒废的宫殿里，一把尘封的笔，悄然燃起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