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鼎脸色凝重:“这不是简单的防御法门……他是用自身的道在压制李尧的帝威。换句话说,他的‘道’已经凌驾于这件准帝器所承载的大帝意志之上!”
龙马瞪大眼睛:“卧槽……这家伙是要逆着帝兵证道啊!”
谭功握紧石令,眼中精光闪动:“这才是真正的‘圣体无敌’……不是靠体质蛮横,而是以己之道,压塌万法!”
战斗持续了整整三天三夜。
最终,李尧哀鸣一声,炉身黯淡,主动缩小,重新落入叶凡掌心,再无半分反抗之意。那一枚控兵符文,已然与炉核彻底融合,成为其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很好。”叶凡点头,“我的路,可行。”
话音刚落,他忽然神色一凛,抬头望向星空尽头。
在那里,一道血色流星划破天际,拖着长长的尾焰坠落而来。其所过之处,虚空扭曲,法则崩坏,更有凄厉哭嚎之声回荡宇宙,似有亿万冤魂随行。
“那是……白暗之气?”青诗感应到那股邪恶波动,俏脸煞白。
绿鼎沉声道:“不止,那是‘葬帝星’的碎片!传说中埋葬了九位大帝尸骸的禁地,竟有一角破碎,坠入现世!”
龙马浑身汗毛倒竖:“完了完了,这种东西一旦落地,立刻会污染一方宇宙,滋生出不死不灭的黑暗生物,到时候整个星域都会变成死地!”
谭功眯眼盯着那血色流星,忽然冷笑:“不,这不是意外。有人故意把它送来的。”
叶凡站在断崖之上,衣袍猎猎,目光如刀般刺向流星轨迹的起点??那是一片被浓雾笼罩的星域,隐约可见一座巨大祭坛悬浮其中,四周环绕着七具枯败的帝尸,正以诡异姿势盘坐,共同催动某种禁术。
“果然,白暗动乱提前了。”叶凡冷哼,“有人想借葬帝星碎片唤醒沉睡的黑暗源头,制造混乱,趁机夺取机缘。”
“你要阻止吗?”绿鼎问。
“当然。”叶凡淡淡道,“但我不会直接出手。”
众人一愣。
只见他取出石令,轻轻一弹。那修复后的石令顿时嗡鸣震动,绿光大作,竟自主飞起,悬于头顶。紧接着,他将两块绿铜碎片投入其中,口中默念一段晦涩咒语??那是他在融合过程中,从绿铜烙印里参悟出的古老密言。
“以吾之名,召尔等归来。”
刹那间,宇宙震颤!
九道微弱却熟悉的气息,自九个不同方向骤然亮起。有的来自黑洞深处,有的藏于时间夹缝,有的沉眠于陨落古星核心……每一道,都曾与绿铜产生过共鸣,皆是昔日接触过绿铜的存在!
第一位,是曾在紫微星域执掌北斗阵纹的老道人,早已坐化,仅剩一缕残魂依附阵眼;第二位,是瑶池某代西王母,肉身成圣失败,神魂封印于寒玉棺中;第三位,竟是当年在青铜仙殿外陨落的尹雪,她的执念竟未消散,一直徘徊在时空边缘……
他们本该彻底消亡,可此刻,却被石令召唤,灵魂复苏,穿越万古而来!
“这……这是什么手段?”青诗震撼得说不出话。
谭功却明白过来:“绿铜不仅能筛选资格者,还能记录接触者的灵魂印记!叶凡刚才做的,就是激活这些印记,将他们短暂召回现世!”
不过数十息,九道灵魂齐聚星域上空,围绕石令缓缓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光环。他们的面容模糊,声音虚弱,却无不带着震惊与敬畏。
“是你……唤醒了我们?”老道人沙哑开口。
叶凡仰头,朗声道:“诸位前辈皆曾触碰绿铜,窥见一丝成仙之秘,却因时代局限或自身不足而陨落。今日我借石令之力,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共镇葬帝星碎片,护佑这片天地!”
“你凭什么命令我们?”尹雪的灵魂冷声道,“你不过区区准帝,还未踏足最后一步!”
“凭这个。”叶凡抬起右手,掌心赫然是那道尚未愈合的裂痕,鲜血淋漓,“我以生命为代价,触碰绿铜本质,获得它的认可。你们未能走完的路,我愿替你们走下去。而你们,只需在此刻,将毕生所学、所悟、所憾,尽数交予我!”
silence降临。
九道灵魂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