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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无论生前还是死后（第2页）

因为我知道，“愈者”并没有真正消失。她的意识，已随着那扇门后的“零域”融为一体。而那个地方，正是连接所有忍者梦境与潜意识的交汇点。

换句话说??她现在，存在于每一个入睡者的梦中。

“她会成为新的‘神’。”长门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旁，轮回眼映照着灰暗天空，“以慈悲之名，编织永恒的安宁之梦。”

“那就由我去打破这个梦。”我冷冷道。

就在此时，地面忽然震动。

咔嚓??

一道裂缝自巨门底部蔓延而出，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无数裂痕如蛛网般扩散。而在裂缝深处，隐隐透出猩红的光芒，伴随着低沉的心跳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这是……”大野木脸色剧变，“十尾的脉动？！不可能！它已经被封印了！”

“不是十尾。”我凝视着裂缝中的红光，心中升起不祥预感，“是‘虚’。”

真正的“虚”。

不同于“影”所操控的虚假概念，也不同于“愈者”所承载的情感执念??那是纯粹由世间所有痛苦凝聚而成的原始存在，是忍界本身孕育出的癌瘤。

而刚才“愈者”的自我牺牲，恰恰打破了最后一道封印。

“哈哈哈哈！”大南突然狂笑起来，眼中燃起癫狂的火焰，“原来如此！‘影’早就料到了这一切！他根本不在乎什么救世主，也不在乎谁赢谁输！他要的，就是这一刻??当所有人都以为和平降临之时，真正的毁灭才刚刚开始！”

“闭嘴！”我一拳砸向他的脸颊，将其击飞数米，“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

“来不及了……”长门抬头望天，声音空洞，“你看天上。”

我们纷纷仰首。

原本阴沉的天空，此刻竟浮现出无数细密的裂纹，如同破碎的镜面。而在那些裂纹背后，是一片混沌的猩红，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浸泡在鲜血之中。

“现实壁垒……正在崩解。”自来也喃喃道。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想知道真相吗？”】

是“影”。

但他这次并未现身，而是直接在我的意识中低语。

【“所谓忍界，从来就不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它是‘虚’的子宫，是痛苦孕育出的幻象。历代忍者拼命追求的和平、正义、爱……都不过是延缓分娩的镇痛剂。”】

“放屁！”我在心中怒吼，“如果一切都是假的，那琳的眼泪也是假的？带土的悔恨也是假的？这些人付出的生命也是假的？！”

【“正因它们是真的，所以才更可悲。”】“影”的声音竟带上了一丝怜悯。【“但你已经看到了尽头。接下来的选择，只能由你自己做出。”】

轰??！！

大地彻底崩裂，一座巨大的石像从深渊中缓缓升起。那是一尊通体漆黑的人形雕像，九只眼睛分布在不同位置，每一只都在缓缓睁开。

第九只眼，正对着我。

“十刃之终焉……‘虚’本体。”我握紧权杖，全身查克拉沸腾至极限。

“听着！”我转身面向幸存的忍者们，声音如雷贯耳，“不管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的，我们的感情是真的！我们的羁绊是真的！就算前方是虚无，我也要撕开一条路！”

自来也咧嘴一笑，双手结印：“老头子陪你疯到底。”

长门踏前一步，轮回天生之力在掌心汇聚：“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创世’。”

带土与卡卡西并肩而立，双重视神之力交织成网：“这一次……我们一起保护她。”

风起云涌，战火重燃。

而在那即将降临的终焉之前，我听见了遥远梦境中的一声轻叹。

【“请……不要忘记我。”】

我笑了。

“放心吧，琳。”

“我们会把你的名字，刻进历史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