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自己怀孕后,方咛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她没有开灯,任由赶走夕阳的黑暗将自己吞噬。
窗外的夜色闪过朦胧的车灯,大约是黎雅博回来了。
她静静等着。
房门很快被敲响,然而不是他,是佣人。
佣人隔着门说,黎雅博让她转告,让太太早点休息。
方咛松了口气,可还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清早,佣人叫她吃早餐。
满满一桌子的早餐,几乎都是滋补品。
已经穿好西装的黎雅博坐在餐桌的主位,见她站在楼梯那里不愿意过来,朝她说。
过来吃早餐,医生说你现在很需要补充营养。
方咛犹豫地走过去,在隔着他好几个空位的椅子上坐下。
这个座位前并没有准备餐具,佣人询问地看向黎雅博。
把餐具给太太挪过去。黎雅博说。
佣人照做。
拿起勺,方咛又放下了。
我没胃口。
黎雅博说:多少吃一点,就算不为了孩子,也为了你自己的身体。
听他提到孩子,方咛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你什么意思?
先把身体养好,再过几周,等你身体状况好一点,我们去做亲子鉴定。
方咛眼里闪过一丝心虚。
你要做亲子鉴定?
黎雅博扫她一眼。
不然呢?就让你不明不白地怀着这个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等做了亲子鉴定,如果这个孩子是雅学的
顿了顿,男人克制着声线说:就去把孩子打掉吧。
天主教禁止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