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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章 云王返京（第2页）

“每到子时，门就会发出嗡鸣声。”那统领声音发抖，“听到的人……会看到自己最害怕的画面。有人看见亲人惨死，有人看见世界毁灭……还有一个兄弟，醒来后疯了，一直喊‘它来了’。”

我走近青铜门。

高约三丈，宽两丈，表面覆盖着层层叠叠的符文，如同活物般缓慢蠕动。我伸手触碰，指尖传来刺骨寒意，紧接着，脑海中炸开一幕景象：

??无尽虚空之中，一尊巨影盘坐，背生九翼，双眼如星辰明灭。?手中握着一把由时间碎片构成的镰刀，正缓缓割裂一条金色长河。而在河岸边缘，无数个“我”跪伏在地，有的持剑，有的焚书，有的仰天长啸……每一个，都是我在不同选择下的化身。

“你本该是执镰者。”那声音直接响在我灵魂深处，“你斩断因果，理应继承权柄。为何甘愿做个凡人？”

我猛地抽手后退，冷汗浸透内衫。

小黄瞬间出现在我身旁：“哥哥，它在诱惑你。”

“不是诱惑。”我喘息着，“是在唤醒某种沉睡的本能。好像……我本来就是那个角色的一部分。”

林小苏急忙打开记录仪，快速输入参数：“这门不是普通封印，它是‘观测者协议’的终端之一。传说在时间道果诞生之初，有九大意识被分离出去，分别代表‘创造’‘毁灭’‘平衡’‘遗忘’‘觉醒’‘轮回’‘审判’‘沉默’和‘执镰’。小黄是平衡之刃，而你……可能是执镰者的容器。”

我苦笑：“难怪我一直能感知命运的流向，甚至能在关键时刻做出看似不可能的选择。原来不是天赋，是宿命。”

“但现在还不晚。”她紧紧握住我的手，“你是人，不是工具。你可以拒绝！”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

当晚，我们在营地设下隔绝阵，防止精神污染扩散。我取出当年封印残魂的玉瓶，轻轻摩挲。那缕黑气仍在其中翻腾，却再无法影响现实。

“小黄，你还记得最初觉醒时的感觉吗？”我问他。

他坐在火堆旁，火光映照着他稚嫩的脸庞。“记得。就像突然明白了所有谜题的答案，却又失去了提问的资格。那时候我以为力量就是一切，直到遇见你，才知道原来哭和笑才是真实的。”

我笑了：“所以这一次，我也不会交出‘真实’。”

子时将至，青铜门再度震动。

这一次，我没有躲。

我主动走向门前，盘膝坐下，运转仙术《归藏诀》，将自己的意识沉入深层识海。在那里，我看到了一条断裂的时间线??正是我当年逆转时空之处。而在这条线的尽头，竟有一道裂缝，正不断渗出黑色雾气。

“原来如此。”我喃喃，“逆转时间虽然成功，但也撕开了时空的伤口。这些年来，它一直在缓慢愈合，可如今却被前纪元的意识察觉，想要借机入侵现世。”

小黄的声音在我心中响起：“哥哥，你要怎么做？”

“补上它。”我说，“用自己的魂魄为引，重新编织那段因果。”

“你会死！”他惊吼。

“不一定。”我微笑，“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话音落下，八具元神自体内浮现，环绕周身，齐声诵念古老咒文。这是我自创的秘法??“八魂共祭”，以自身八段人生经历为祭品，换取短暂触及“本源规则”的资格。

第一具元神消散，带来童年母亲离世的痛楚；

第二具元神崩解，重现奈何谷血战的悲壮；

第三具元神陨落，再现林未央在祭坛上失忆的那一刻……

每一具元神的牺牲，都让我离“执镰者”的本质更近一步，可我也清楚，一旦完成仪式，我可能再也变不回原来的“路羽”。

就在第七具元神即将燃尽之际，一只温暖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睁眼，看见林未央不知何时出现在阵中，脸色苍白，显然强行催动晶核突破空间封锁而来。

“我不是说过……别再做危险的事吗？”她声音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怎么来了？”我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