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把甘浔收回的掌心拿过去研究:“话说回来,甘浔,你的手是蛮好的。”
甘浔才明白说到哪里去了。
赵持筠问她怎么以身相许,她一言不发,伸手去挡,赵持筠以为手就是答案。
难怪赵持筠说她露骨。
甘浔脸色倏然红起来,迫不及待地想辩解。
什么呀!
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否则也太奇怪了。
可她张了张口的同时,先是发现赵持筠除了剜她并没有很不高兴的意思,后又想到立纯情人设风险大,太容易塌,就什么也没说了。
不然会大煞风景。
她默认了。
只是手心被赵持筠盯得开始发烫了。
“蛮好是什么意思……”
甘浔觉得这话像调戏,可是赵持筠的表情又很内敛,也不像是开成人玩笑的样子。
她不确定,想问问。
也还好问了一句。
赵持筠点了点她的掌心,“仔细瞧便知。”
甘浔的手心温度高,赵持筠则凉上一点,又有指甲,戳在最柔软的地方,让她感受到电流,牵连着全身都带共鸣的酥意。
甘浔情不自禁想曲起手掌,但是几根指头被赵持筠并在一起握住了。
她的呼吸变重。
如果赵持筠的关注点放在她脸上而不是手上,就会知道她在这个当下有多想接着聊“逾矩”的话题。
赵持筠没发现她的异常,以为她在认真听讲:“你看你的手相,掌纹清晰深长,将来必定富贵又长寿。”
郡主变成神棍。
“……”
“好假,也太套路化了。”
她嘟囔着,有种衣服都脱了对方只说给她挠挠背的无力感。
“假在何处?”
赵持筠指尖寻着掌心中最长的一道线条划过,“你自己看就是了。”
甘浔觉得痒,就下意识往外挣脱。
“别动。”
赵持筠跟她解释缘故:“你看,你不过是前半段的线路坎坷不平了些,掌纹错综虚浅,但从后段起就有了枯木逢春之势,将来前途必定无量。”
甘浔听不懂,或者说不信,把这些生理线条跟命运做链接,岂不是太儿戏了。
她只知道手心又痒又麻,连带着她人也有些发软。
她软绵绵地问:“为什么会枯木逢春?”
赵持筠成竹在胸地指着旁边一条细纹:“有贵人相助,指点迷津。”
甘浔从单纯的不信到感觉出来不对劲,顺着问:“贵人是?”
赵持筠在她掌心轻拍了拍,一脸傲色:“难道你身边还有比本郡主更尊贵的人吗?”
“本郡主就是你的命中注定。”
她振振有词,继续在甘浔掌中间指指点点,又划线又打圈,还不许甘浔收回。
掌纹看完,她说她还要摸摸腕骨再确定。
说罢,没等甘浔答应,已经从手掌上攀去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