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各有各的世界。
互相喜欢又怎么样,只是昙花一现。
她收了收心绪,还是笑着说:“好啦,是我不好,给你赔礼,以后不经你允准,不再乱碰你。”
“好不好?”她示好地商量。
赵持筠问:“只口头上赔礼?”
“还不够?”
“那你说怎么做?”
赵持筠郡主的威风不减:“按镜国的礼仪来,给我赔罪的人可不能坐着,当行跪拜礼。”
甘浔豁出去了,从善如流,从盘腿改为跪坐,“请郡主示下吧。”
赵持筠还真指导起来:“首先跪正了,双手置于两腿。”
“再分别置于身侧。”
“伏身,叩首。”
赵持筠说到最后,声音中隐笑,似是知道现代人底线在哪里,却偏要为难人。
甘浔前面都很听话,直到伏身至一半,突然偏离轨迹,当然没有真磕下去。
而是爬在了赵持筠的一条腿上。
“镜国可没有这样的规矩。”
赵持筠的声音在她头顶,带着些冷意和包装得很浅层的不满。
轻柔地抚摸她的头,还拍了拍。
好像在抱一只猫。
甘浔感到很舒服,但察觉到她手温冰凉,于是坐起来,捧过她的手亲了亲。
赵持筠被温热的唇烫了一下,下意识就想往回缩。
甘浔以为她还在不爽,不许她退,笑问她:“不会真想我给你磕一个吧,那可不行。”
“人人平等,我的郡主。”
“料想你也不会听话。”赵持筠就没真想。
等关了灯,甘浔静下心,抛开前前后后的折腾,又回到原本的话题上。
她翻了个身,追问:“你就没有过我说的那些想法吗?”
如果是跟现代人,其实互相告白完,很多事情就顺理成章了,能不能成再说。
但跟古代人,她拿捏不准尺度。
也不全是为赵持筠,也为她自己,她不能太肆意,给自己太多甜头,将来由奢入俭难。
赵持筠似乎睡意来了,隔了一会才否认:“本郡主光明磊落,怎会有不良念头。”
甘浔被古人内涵,匪夷所思,这跟光明磊落什么关系。
除非赵持筠没有真正喜欢过别人。
否则,怎么可能不想亲近。
她不甘示弱:“这样啊,那我们那天晚上接吻,我都要睡了,你去换什么内衣?”
“你!”
赵持筠恼,翻过身去,不想理她。
过了会,她对着墙说:“非我所好,好比月事,如何克制?”
甘浔佩服她能很快地绕开陷阱,笑了笑,也不忍心再她了。
对着人家后脑说:“是,生理反应不代表什么,不能混为一谈。”
她不想逼急赵持筠,今晚的赵持筠很害羞,跟之前不清不楚跟她接吻的时候,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