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兽筋,喻颜又找出了一个杉木做的弓。
之前盖房、烧陶的时候,都用过弓,是现成的。
弓的两端弯曲,喻颜把弦固定在两端,绷紧,弹棉花的弓就做好了。
随后,喻颜翻了个酱色木槌出来。用的多了,木槌表面光滑无毛刺,很趁手。
他拿刀,在木槌中间位置,划出一圈凹槽。
这样一会儿弹棉花时,凹槽可以卡住弓弦,更省力。
感觉差不多了,他倒出一筐棉花,一手拿着弓,一手握着木槌,往弓弦上敲击,弦来回弹动,发出“砰砰”的破空声,将下方的棉花纤维拉散,弹得细碎蓬松。
软乎乎的棉花,好似云朵一般,让人心生欢喜。
弹棉花轻松又治愈,不知不觉,喻颜弹入了迷。
看着弹好的棉花越堆越多,他格外有成就感,嘴里哼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
“这是在做什么,这么开心。”尽夏扛着草过来,笑问道。
他是鹿系亚兽人,总能找到很好的草料。
喻颜扭头,勾唇一笑:“弹棉花呢,准备用棉花做两床被褥出来。”
尽夏眼睛一亮:“棉花做被子?那肯定很好盖吧!”
喻颜点头:“没错,棉花又轻又软,盖着还暖和。”
尽夏立刻放下草:“我想和你一块做!”
“成啊,这里还有点棉花没弹完,我教你。”
“嗯嗯。”
等尽夏上手后,喻颜就把弹棉花的活交给他,自己抱着弹好的棉花,缝制被芯。
他用线在棉花上,缝出网格状,以固定棉花。
好在被芯是在被面里面,他针线活烂些也没事,能用就成。
缝好的被芯是很蓬厚的,喻颜抬了个木盘过来,借着身体的重量,把被芯往下压得平贴坚实。
家里有风归缝好的葛布被面,他取了一个来,稍作改造,将被芯塞了进去。
这样,一床被子就做好啦!
这活简单,尽夏看了一遍就学会了,刚好他的棉花也弹完了,兴冲冲地凑过来,问:“好了?”
喻颜:“好了。”
“给我摸摸。”
尽夏一拿起被子,原本很大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真的好轻!盖在身上一定不会压得慌了。”又低头嗅了嗅,“还没有兽皮那种味道,只有淡淡的草木和被阳光晒过的香气……真好啊。”他羡慕地说。
喻颜:“走,咱们进屋去试试。”
两人到客厅的木沙发上坐下,把被子拢到身上,盖着腿。
尽夏舒服得都想埋进去了,眯着眼睛,享受地说:“软软的,好暖和啊……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我盖着棉被,一点也不想动了。”
喻颜笑出声,心想,可不要小瞧了被窝的封印之力啊。
只是试盖了一下,尽夏完完全全爱上棉被了。
他分外积极地帮喻颜把剩下的被芯、褥芯都给做了。
喻颜见他网格缝得整齐漂亮,被子压完,四周利落规整,默默地把自己缝的丑被芯,拽到了身后藏着。
后来风归他们回来,看到棉被,也爱不释手。
风归还用新织的棉布,赶制了三个新的被面出来。
棉布做的被面,更亲肤柔软,喻颜晚上躺在床上,舒服地直叹气。
屋里熄了灯,他用传声筒和澜修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