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刀自后方袭来,代橙却如背后长眼一般,随意躲过,连个眼神都未分去,目标直指戚千秋心口。
“你究竟是谁?”
软剑缠于上身抵挡住了代橙的攻击,唐文安见状立即将近一米长的砍刀拉于二人之间,隔绝开来。
代橙依旧是笑盈盈的,似乎方才的凶狠打斗同他无半分关系。
见戚千秋这么问,代橙唇角弧度扩大弯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
唐文安懒得再听掰扯,趁人无防备时挥刀而上。
代橙笑着躲闪,目光一直锁定在戚千秋身上。
“我亲爱的皇兄啊……您做做好事,快些去死吧。”
这话让唐文安狠厉挥刀的力道松扯了一分,再回神想猛攻时,却见代橙袖中不知滑落下来个什么物什,室内瞬间烟雾肆起。
呛人而又辛辣的迷雾让二人都定在了原地,待烟雾散去时,代橙早已消失无踪。
此时再让人追已没有什么意义,更令唐文安在意的是,代橙最后说的那句话。
皇兄……
唐文安抿唇思索,转头看戚千秋时,见对方也是一副凝重神情。
“景承竟是不知,他是何人吗?”唐文安有些怪异的询问。
既然代橙开口喊了那声皇兄,便说明他们二人必然是兄弟,但既然如此,戚千秋在见到人的那一刻为何毫无印象?
戚千秋黑着一张脸,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
匕首不深,不是什么大伤,只是衣物颜色过浅显得严重罢了。
显然对这件事戚千秋也是十分的嫌恶,见唐文安这般询问,轻哼一声解释道:“家中同胞繁多,我如何会人人都记得。”
这话听的唐文安想扶额,她怎就忘了,戚千秋在容国过的是怎样金尊玉贵的生活。
怕是从来不屑于这种交际才是。
不过如今也不算是毫无收获,至少可以明确一点,便是代橙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是冲着刺杀戚千秋来的。
一个皇子来刺杀另一位皇子……容国难道没人发现有位皇子不在吗?
这点唐文安实在想不明白,还有就是为何明明是来刺杀戚千秋,但人会跑到自己府上,而且若不是戚千秋今日前来,唐文安也没见到代橙有想要离开的心思。
戚千秋也意识到这次竟是自己惹出的祸端,内心不免生出几分微妙的扭捏心绪。
“若说最想杀我之人,便是我的大皇兄了,他乃皇后所出嫡长子,按理说本就该名正言顺立为太子,可父皇却从未提及过立太子,反而还对我最是疼爱,他打小便当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只是如今我已沦为质子,又能对他有何威胁?”
戚千秋也不知道这件事究竟是不是他那位皇兄安排的,但除了他,戚千秋当真想不到还有谁,会在他都成为如此境地时还紧咬不放。
可方才那人叫自己皇兄……
唐文安听完戚千秋这番话,也觉得大概率就是所谓的皇兄所干的了,能恨到如此地步,戚千秋在容国究竟是骄矜成何种样貌,唐文安不免有些好奇。
这边戚千秋还在努力思索着,企图从脑海中找寻这个人,那边唐文安已然一身轻松的在贵妃榻上坐下,摆弄起了小桌棋子。
将棋子都一颗颗收好,抬眼见戚千秋还站在原地拧眉思索,唐文安低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