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要站起来,结果人站起来了,浴袍留在了聂慎远的腿上。
“不是!”裴景元赶忙挽住袖子往上拽,身体往他怀里缩,却被抱住放倒在沙发上,后背抵着宽大的扶手。
他赶忙单手撑在俯身而来的胸膛上,却见他的脸在窗外日出光芒中有显出几分半明半昧的味道,神幽的一双眼睛盯着自己,平白让他口唇干咳。
“别乱来,酒店呢。”
提醒对方,也是提醒自己。
聂慎远不为所动,继续靠近他。
裴景元用力撑住:“不行!”
聂慎远握住他的手腕往上。
手腕受过伤,他每次的动作都很温柔。
他顶开他的双膝,唇贴着他的耳边问:“这个点,元宝不会醒。你快点就行。”
裴景元:“……你要干嘛?”
另一只手去捂自己,结果也被拉起。
他在沙发上稍扭:“你不是让我来看日出的吗?”
聂慎远抽出浴袍的腰带,捆住他的手腕。
“别用力,回头手腕疼。”
裴景元磨牙:“那你还绑我?”
聂慎远低头浅浅地啄了一下他的唇:“跟你去参加庆功宴一样,走个形式。”
裴景元:“……”
接到庆功宴的邀请时,聂慎远说要帮他临时订一套服装,他觉得没必要,当时他就以“走个形式”为由,婉拒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聂慎远贴着他的颈侧一路往下时,裴景元两只手往前套进他脑袋搭在他的后背:“你怎么还记仇呢?元宝都从不记仇。”
聂慎远轻哂笑:“元宝不记仇?”
小崽子只是从不跟小爸计较而已。
裴景元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哦,那肯定是像你!”
聂慎远腾出手揉他的腰,掐着那根细细的红线或轻或重,裴景元瞬间融化成一滩软棉花。
山后的金光越来越盛烈之时,裴景元侧过脸望向窗外,眼眸泛红,染着妖异的光芒。
他被捆住的手按在聂慎远的脑袋上,随着他的动作,手指没轻没插进浓密的发间来回摩挲。
裴景元勉强撑起一条腿,踩在他的肩上推他:“看……看日出啊!”
聂慎远握住他的脚踝,用力打开他的腿。
裴景元羞耻得闭眼,又舍不得日照金山的美景,焦灼之中,听见暧昧撩人的水泽声。
而随着光线越来越亮,他白皙的身形也越发明显。
有一种被追光灯照着的错觉。
大脑中闪过这个念头,裴景元整个人瑟缩了下,越发紧张刺激。
结束的时候,裴景元眼前满是远方雪山上的金光。
整个人像是羽毛被吹上天空后,有一瞬极其强烈的滞空感。
随后,上抬到极致的窄腰轰然砸在柔软的沙发上。
他干渴地喘气,极度渴水,却见他抬起脸视线暧昧地盯着自己。
裴景元受不了他每次看自己的眼神,有一种被他温柔吞噬的欲望在满眼在熊熊燃烧。
他没眼看,终于闭上眼,发出一声很轻的呜咽,羞耻得蜷缩起身体。
聂慎远将睡袍盖在他的身上:“我去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