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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3章 瑶池仙岛（第4页）

>“阎王下山？呵……我只是等你回来，好完成最后一道献祭。”

录音结束，录音带自动燃烧，灰烬拼成两个字：

**“认命”。**

林晚舟双膝跪地，泪水滑落。

但她很快抬头，眼神重新变得锋利。

“我不认命。”她一字一顿，“从十三岁看见父亲尸体那天起，我就知道??有些事，必须有人去做，哪怕代价是万劫不复。”

她转向八位同伴：“我知道你们都老了，孩子都大了，也有想安度余生的理由。如果谁想退出，现在还来得及。”

无人应答。

沈知微率先走向灯台：“我这一生查案无数，最怕的不是恶人得势，而是善者沉默。我留下。”

赵明远冷笑：“鲨群来了又怎样？老子这条残命，正好喂刀。”

昆仑老道拂尘一挥：“道不在庙堂，在人心。我愿以魂祭灯。”

裴昭握住她的手：“你说过，真相本身就是光。那我就陪你，走到光熄灭为止。”

其余五人依次上前，掌心贴向灯柱，将自己的气息与灯火相连。

九灯共鸣，天地变色。

一道金光自灯轮射出，直贯南海漩涡。石台崩塌，巨钟沉没，九名献祭高官当场化为枯骨。

但就在众人松一口气时，林晚舟突然尖叫一声，抱头蹲下。

她脑海中浮现出新的画面：皇宫深处，皇帝跪在养心殿，面前站着一位白衣男子。那人面容模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他说：

>“你以为你在对抗我？”

>

>“其实，你一直在帮我完成仪式。”

>

>“每一份被揭露的罪恶，都是献给我的香火；每一个觉醒的良知，都是唤醒我的钟声。”

>

>“谢谢你，林晚舟。因为你，我终于可以回来了。”

画面消失。

林晚舟浑身冷汗。

她终于彻悟??莫归尘根本不怕曝光，不怕审判，不怕清算。因为他早已设计好一切：让正义迟到，让人们痛苦挣扎，让善良者付出代价。这些情绪与牺牲，才是滋养他复活的最大能量。

换句话说，**他们的抗争本身，就是他的养料**。

“我们错了。”她喃喃道，“我们不该急于公布真相……我们成了他的助祭。”

“所以呢？”裴昭问，“就此罢手？”

“不。”她站起身，眼中燃起决绝之火，“我们要做一件从未做过的事??”

“**把真相埋起来。**”

众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