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让我去星冥渊遗迹?”
被点名的冥矛道院修士见无数双眼睛看向自己,他心中顿时叫苦不迭。
说实话。
澜俞若是不信魔念苏文已经离开了星冥渊遗迹。
开玩笑。
对方左右不过一名金丹修士。
就是有通天能耐,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从南冥古国消失。
除非,星冥渊遗迹存在其他渡口。
但这根本不可能的!
从古至今,南冥古国前往星冥渊遗迹的金丹修士,没有千万,也有数百万,但古今都没有一名金丹修士发现星冥渊遗迹的其他渡口,苏文。。。。。。
夜雨如针,斜织在南岭的山道上。那条通往旧祠堂的小径早已被落叶与泥泞覆盖,唯有石阶缝隙间几株青苔仍倔强地绿着,像是大地不肯熄灭的记忆。少女林晚舟跪在灯前已满七日,掌心那枚“信”字玉牌温润如初,却始终没有再显异象。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窗外雷声低滚,似有千军万马踏云而来。一道闪电劈开天幕,照亮了祠堂角落里那幅泛黄的画像??画中男子身穿旧式警服,眉宇间透着刚毅,正是她父亲林正清。十五年前,他是西南矿务局最年轻的调查员,因追查一起隐瞒伤亡人数达三百余人的特大矿难,被人设计推下断崖,尸骨无存。官方通报称“失足坠亡”,可母亲在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一本藏于鞋垫内的笔记,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权贵勾结、伪造验收报告、收买遇难者家属等罪证。
林晚舟从小听着这些事长大。她不是不懂畏惧,只是更怕沉默。当她第一次点燃灯火时,村里人骂她是疯子,说一个姑娘家不该搅动官场风云;亲戚劝她认命,说“死人斗不过活人”。但她只回了一句:“如果连我都不说了,谁还会记得我爸?”
第七夜的灯焰青得近乎透明,像是一缕游魂悬于半空。忽然,风自虚空中起,吹得烛火摇曳不定,而玉牌竟缓缓浮起,悬于她眉心之前。一道声音响起,并非耳闻,而是直接印入脑海:
>“你愿以十年阳寿换一次真相大白的机会吗?”
林晚舟没有犹豫:“我愿意。”
>“你愿背负诅咒,终生不得婚嫁,只为守护此信不灭吗?”
她咬唇,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依旧坚定:“我愿。”
>“你愿成为下一任‘守夜人’的引路人,哪怕自己永不见光?”
这一次,她笑了,泪水滑落:“我早就是了。”
话音落下,玉牌碎裂,化作点点星光融入她的胸口。刹那间,天地寂静,连雨声都仿佛退去。她感到一股古老的力量自脊椎升起,贯穿四肢百骸,脑海中浮现出无数画面:某个深夜,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断崖边,三人将昏迷的男人抬出后备箱;一张签了名的审批单流转于七个部门之间,每一道印章背后都有贿赂记录;还有……还有一枚铜钥匙,在血泊中被人拾走,藏进袖口。
那是开启地下档案库的唯一凭证??里面封存着所有被销毁的证据。
林晚舟睁开眼,眸色已变,由黑转灰,如同晨雾中的山峦。她站起身,披上父亲留下的旧风衣,背上那只装满申诉材料的帆布包,走出祠堂。雨水打湿她的发丝,却无法浇灭心中那盏灯。
与此同时,京城御史台内,一名年轻御史正在翻阅一份匿名递来的卷宗。他叫裴昭,出身寒门,靠科举入仕,为人清廉刚直。此刻他盯着手中照片??一张拍摄于十年前的会议合影,赫然看见两名现任尚书赫然在列,而会议主题正是“如何妥善处理林氏调查案”。
“这不可能……”他喃喃道,“这种案子早就该归档封存,怎么可能有人能挖出来?”
就在此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映出墙上悬挂的一块玉牌。那是他三年前参加点灯会考核时获得的执灯使信物,背面刻着“慎”字。此刻,那玉牌竟微微发烫,表面浮现出一行小字:
>“南岭林氏冤案重启,请速查西南三省财政往来账目,重点关注‘恒通矿业’与‘天禄工程’资金流向。”
裴昭心头剧震。他知道,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巧合。这是点灯会的“因果感应”机制在起作用??唯有真正心怀正义、且具备行动力的人,才会接收到这类指引。
他当即起身,召集亲信连夜调取资料。一夜鏖战后,惊人发现浮现:过去十年间,恒通矿业每年向三位高官子女名下公司支付“技术咨询费”,总额逾两亿;而当年负责事故调查的专家组组长,竟是其中一位尚书的学生,且事后迅速升迁至副部级。
更令人发指的是,十五年来,共有十七名试图揭发此事的记者、律师、基层公务员遭遇车祸、自杀或失踪,时间线高度吻合。
裴昭握紧拳头,指甲掐入掌心。他知道,这已不是简单的贪腐案,而是一个盘根错节、深入朝堂的毒瘤。
次日清晨,他带着全部证据直奔皇城。然而刚到宫门外,便被一队禁军拦下。
“奉旨,今日闭门议事,任何人不得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