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揉了揉眼睛,发现那些触手缠上了你的手腕。
你紧张的盯着缠在手臂上的触手,抬眼对上周围人的视线,你震惊的发现所有人不约而同的,朝着你看了过来。
林章抬眼扫过那些朝着你看的人,落在你身上的视线瞬间消失。
就连缠在那手腕上的触手都消失不见,他转过身,你一走神直直的装了上去。
熟悉的温度从相贴的皮肤传了过来,你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却对上他那双湛蓝色的瞳孔。
他的瞳孔与平时不同,缩成一条细线。
“酥咔,怎么了?”他的声音像是蛊惑人心的妖怪,牵着你朝前走去,推开一扇门。
你坐在位置上,面前的医生根本没有血肉,只剩下一具白骨。
你盯着面前的白骨,扭头想跑,腿像是牢牢的被固定在地面上,扭头想求助林章,却发现身后的人早已经消失,
只剩下一团粘稠的粉色的触手,那些触手不停的抽动,粘液顺着往下流,一条与你小臂粗细的腕足,从你的脸颊上摸过,那腕足像是有些紧张,将你的脸重新摆正面前恐怖的骨架。
后背上冰冷的触感,让你如坐针毡。
哆哆嗦嗦摸着脸上扭动的腕足,你,道:“老公,这人脸上没有肉,我是不是该去查查眼睛,我想换个医院……”
那团粉色的触手,发出林章的声音,声音带着些无奈:“医生,最近酥咔,对我的幻术,好像起了免疫。”
你搞不懂他嘴里说的幻术是什么,心中阴影有了猜测。
只看见那只白骨,组成的手臂,朝你伸出了过来,眼睁睁地看着手苍白的骨架捏着一个听筒,放在了你的胸口。
林章,不对,是那层触手贴在你的耳边。
潮湿的流水声,混杂着蠕动声:“酥咔,不要闭眼,医生正在给你检查呢。”
后背传来的力量,无法躲开,你只能看着那的好像还粘连着肉丝的骨架,捏着一个崭新的听筒探了过来。
听筒放在胸口的瞬间,脑子像是被扔进了水桶。剩下后背上粘腻的触感,像是潮湿的抹布,怎么甩也甩不掉让人浑身发僵。
你只觉得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将听诊器,放上来的骷髅倒是有些疑惑,他空洞的脑壳,看着你身后的触手说:“林章先生,您知道您的妻子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吧?”
身后紧贴的触手一僵,他担忧的声音,在你耳后响起:“是我的妻子,有什么问题吗?
你清晰地看着,那骷髅下巴一张一合,不知道他的发声器官在哪儿,一阵骨骼摩擦的声音凭空出现。
骷髅说:“与其说是您妻子的问题,不如说是您的问题,您知道您的发情期快到了吗?”
“发情期?”
你听着这个三个字,脑子像是灌满了水,想要张嘴,却被按在座椅上,只能听着他们两个在不停地交谈,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无法发出声音。
垂眼看去,那原本搭在肩上的腕足,正从脸颊上划过。
你伸出手,按住脸上的腕足,那团巨大的触手,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卷着你的手臂插进了自己的胸口。
“啊!”尖叫从你的口中传出,你用力地将手抽回,盯着上面挂满了透明的粘液。
他的声音再次传出:“怎么了?”
“这些都是什么!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这句话,你口说出的瞬间。
面前的白骨,慢慢长出血肉。
你抬起头,发现原本的白骨消失,对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那个医生手中的听诊器,正好端端的摆在桌上。
你只觉得恐惧,扭过头,哪还有什么触手,林章脸上的担忧,快要溢出来。
藏着温情的眉眼,此刻正盯着你的眼睛。
就连那紧缩的瞳孔在此刻都变得正常,他的手带着与你无异的温度,贴在你的脸颊上:“酥咔,你好像有点不舒服?”
你紧张的摇了摇头,抬手按着自己的脑袋低声道:“林章,不是你看医生怎么我做坐在这儿”。
林章从医生的手中接过病例本,摸了摸你的头,温声道:“酥咔,你不是刚刚陪我看过医生了?不过因为早上不好,好好吃饭,有一点头晕。所以我就让你在这里休息去买一些糖果,我亲爱的酥咔怎么就忘?最近,是不是很累?”
他的话说得很慢,一个一句像是敲在你的心上,你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只是低血糖后产生的幻觉。
手拉着林章的衣角,低声说:“我们能先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