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开门,地上摆着一束盛开的鲜花,娇艳的玫瑰在雪地中绽放。
上面的名片写着:亲爱的,今天你有更爱我一点点吗?
你将那束花拿进房间,窗外的寒风呼啸而过。
房间里的炉子烧的正旺,墙上的玻璃瓶里插满了不同的花朵,你从玫瑰花束中抽出一只插进那些干枯的花朵中。
“早上好,夫人。”王妈的声音在你身后响起,“要不要吃早饭,我们已经准备好了。”
“嗯。”你点头,看着餐桌上那碗淡金色的粥微微一愣,“今天不应该是喝白粥?”
“那粥您总说味道不对,所以我就稍微改了一下食谱,您试试呢?”王妈犹豫的开口,“您不能只吃那些啊,身体会受不了的。”
“不用了,以后按照我给的菜谱就好。”你摇了摇头,起身将花束抱在怀里,“不要在擅作主张,好吗?”
王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张开嘴:“夫人,您别太伤心了……”
你没回话,抱着花束转身走了出去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抬手贴在玻璃上,白色的雾气出现在眼前。
心口像是缺了一块,你看着紧闭的铁门,坐了不知多久,知道窗外的天空变得昏暗,脑子有些昏沉。
闭上眼,“哐当!”那束玫瑰花掉落在地上发出闷响,你动了动发僵的腿,慢悠悠的走了下去。
从自己口袋拿出钥匙,打开地库的门。
一辆黑车停在你的面前,你慢慢的将车门打开,坐在驾驶位上。
脑子变得麻木,拧动钥匙,始终打不着火。
手按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声半死不活的响声,像是在控诉你大晚上还要出门。
“我只是想出门,去忘了你这个傻子。”你坐在柏苏最常开的车上,用力的拧动钥匙,“求你。”
瞬间一切恢复了正常,车灯亮起,就连铁门也缓缓打开。
你扯了扯嘴角,嘟囔着:“坏蛋。”
车顺着山路离开,天空中的雪花越来越大,可车却越来越平稳。
周围的环境越来越荒凉,你和门外的守卫打了个招呼,他看着你,犹豫着开口:“怎么又来?回家睡觉吧,今天太冷了,别冻着。”
“太冷了,我害怕他也会冷,给他送点东西,没事。”你扯出一个笑,“我想见见他了,太久没见他,想的厉害。”
“行吧,你也不害怕都快把这当成家了。”守卫轻叹,“虽然每个人最后都得在这,但也不是什么好地啊。”
“有他在就是好地方,没事。”你从没上锁的小门走了进去,头顶的雪花越来越大。压在你的肩膀上,沾湿了衣领,寒风不断的挂过。
你低声说着:“柏苏,见你一面真难。”抱着那束盛开的玫瑰,慢悠悠的踩着落满雪花的小路上。风好像都在此刻消失了,只有踩在雪上的细响。
一阵暖风在你周围吹过,你从怀里摸出一瓶酒放在地上。整个人靠着那冰冷的石碑,“柏苏,你还爱我吗?”
将瓶子打开倒进地上的两个杯子里,雪在接触酒的瞬间融化,透明的酒液瞬间飘出一股香味。
你看着被子里的灰尘,擦了擦眼睛随意的倒在地上,“柏苏,有灰你也不知道帮我擦擦,罚你多喝一杯。”
没有任何回应,你看着石碑上那张照片,眼前被泪水模糊,抖着手将酒往里倒。却撒了大半,“混蛋,现在贪杯做什么,怎么原来不见你多喝两杯。”
你将两杯白酒一口气喝了下去,喉咙火辣辣的,抬手手敲在他的石碑上,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温度,心冷的像是淬了冰,不懂一切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记忆停留在烛火摇曳的夜晚,自从柏苏和你坦白后,你们的婚姻不再平淡。
规矩消失的无影无终,他拉着你在凌晨三点去追火红的朝霞,在寒冬去看鲸鱼跃出水面,在无人的山谷听自然的奏乐。
他将世界上所有事都捧到你的眼前。
他总说你值得最美好的事,将每一天提前计划,那天你们本想吃了晚饭,就踏上前往闪烁着极光的冰原。
他说自己想要再向你求婚,说出早已经想了数十年的誓言,希望你可以很期待……
在餐厅你遇到了自己许久未见的朋友,她邀请你小酌一杯,庆祝她找到自己的爱人。
你坐下端起酒杯,“要不我们再住一天?明天再去?”
柏苏带着笑,轻轻摇头附在你的耳边,调侃着开口:“亲爱的你只能喝一杯哦,因为你的丈夫不希望自己美丽的妻子,在新婚夜的时候头痛。”
你听了他的话只喝了一杯,那天你们准时坐上了前往机场的车。